韩文义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是啊,别说封建社会,就是现在社会主义社会,父母不也不让儿女婚姻自由吗?贾宝玉是封建社会的封建卫道士的牺牲品,我们是社会主义的封建卫道士的牺牲品。”刚说完,又立即果断地说,“不,这都社会主义社会了,我们不能再做封建卫道士的牺牲品了,我们一定要做埋葬封建卫道士的掘墓人。”他说得无比坚强,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高志远忍不住问道:“你与巧芝进展如何?”
韩文义笑着坚定地说:“好着呢!”他又小声地向高志远说,“我只给你说,我要生米做成熟饭,看她那封建卫道士的爹还强硬几时!”
高志远忙说:“你可别做傻事,好事坏办了。”
韩文义坚定地看着高志远,说:“那你说好事该怎样好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办,反正你不能莽撞了!”
韩文义反问道:“那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高志远被问得一愣,半晌才说:“还能怎么办?顺其自然呗。”
韩文义不屑地看了高志远一眼,说:“我早就说过,哪方面我都佩服你,你是我的榜样,就这方面,我不佩服你!你做什么事都是坚定主义者,不做则已,做就一定争取成功;可对待爱情上你却是个软弱的懦弱者!凭什么顺其自然,要为爱情而争,要为正义而战!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努力了,奋斗了,真要不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他连珠炮似的说着,似乎怎么说也不解事似的。
高志远听着,倒很平静,他不为自己与刘月芬的事着多大急,而是为朋友的两肋插刀的相助而感动!韩文义把他的事看得比自己的事还重,他曾多次给他出过主意,要么让黎巧芝和刘月芬偷出户口本来他们一起去公社登记结婚,要么就生米做成熟饭让她们的父母不承认也得承认……可高志远觉得那都万万不妥,好事不能坏办了,真要那样办,社员们该如何议论?舌头板子压死人,那以后还怎样做人?当然,他心中也不是没有矛盾,他也万般纠结:他是真心爱着刘月芬的,他知道刘月芬也是真心爱着他的,现在锄地,他们又在一起干活了,每当他们四目相对时,百般情思万般无奈都凝聚在眼里,他们想看,想时时相看,又不敢看,两人互看一眼,便马上移开。他知道这时他们的心里已如奔腾的江水汹涌澎湃起来……这时,他也会坚定地想,爱情婚姻是自己的事,一定要自己做主!可当一想到,即使强行在一起,父母反对,舆论压力,如何承受得了,他便又心灰意冷了。……
韩文义看他不说话,便又着急地说:“你说话啊,你就认了?”
高志远笑着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急什么!”
韩文义仍说:“先把话撂到这,我们可不能认怂!”
高志远平静地说:“是姻缘棒打不散,不是姻缘强说不成,看一会儿书吧。”
两人便又读起《红楼梦》来。
高志远有高志远的人生准则,韩文义有韩文义的做事逻辑,两人虽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但有些事却大相径庭。
韩文义说服不了高志远,便决定按自己的想法去做,打算做出个榜样来,不由高志远不服。果然,中午收工,他便写了一封信,赶忙放进“秘密通道”里,将墙头上的石头拿下来,堵住窟窿。他想:下午出工,黎巧芝一定会发现有信,会看到。因为他在信里已约好让黎巧芝第二天锄地的第一个休息时间,借说早晨没吃饭回家吃饭,到路过的大沟头和他约会。因为从他们在一起锄地后,虽能见面,但却不能单独在一起,黎保管已派他儿子和儿媳妇时时监督着她,一起出工,一起回家,很少让她有单独行动的时候。韩文义是又生气又不甘心,可又无计可施。他想了几天,才想出这样一个法子想和黎巧芝见见面。他觉得黎巧芝说没吃早饭,回去吃早饭,她哥嫂怎么也不能跟着回家看着吧?
第二天,锄地休息时,韩文义看到黎巧芝和他嫂子说了说就回家了。他想:果然是按他的信上说的去做了。他便也向山上走去了,和黎巧芝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因为,他如果也回家,那会引起黎巧芝哥嫂的疑心的,所以,他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其实,他走不多远,便走进一条沟里,这条沟是与他约会的沟头相同的。他到了沟底,便一溜小跑地向他们约会的上点跑去。他是太想和她见面了!
他一气儿跑到约会大沟头,大沟头里还没有人,黎巧芝还没来。这个大沟头,是山上的洪水冲出来的一个断崖式的像一个胆囊似的沟头,深有五、六丈,沟邦如墙如壁,人从上面走,往下一望都会晕眩,所以很少有人光顾。
他站在沟底的一处树丛里,没人深的树丛严严实实地遮盖了他,即便沟上有人往下看,也不会发现他。他不禁暗暗叫好,这真是幽会的好地方!可是又一想,真要被人发现,堵住沟口,正好是瓮中捉鳖,插翅也难逃!可怎能会被人发现呢?他做得那样严密,绝不会有什么闪失。他这样想着,便完全放心下来。
他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他想爬上沟去看看,又怕被人发现,只得在树丛中藏着。他又忽然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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