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姐呢?”潘阳礴送完了县令与府衙的人重新回到冯家酒楼,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找冯如萱。
“她说有事出去了。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柳轻狂不禁有些想不透,这个时候准表嫂冯如萱出门究竟是要去做什么?还说要去一个人静一静,这个时候不该要想办法怎样营救准表哥董天赐的吗?
“黄师爷?冯小姐该不会是?”潘阳礴听闻冯如萱出去了,第一时间脑中便闪过当时皇甫弘毅想到的最不可能的那个念头。
“不会。”皇甫弘毅乃是聪明人,岂能不知潘阳礴想到了什么,立即会予潘阳礴两字不会。
只是潘阳礴哪肯放心:“尧子你去跑趟冯家,先去看看冯小姐是否在家,如若不在立即回来告我,二哥,三哥做好准备,咱们随时准备出门。”
“四弟你究竟是在急什么?”柳轻狂不懂,他懂的是如何带好兵,大好仗,懂得运兵之术,哪里懂这些尔虞我诈。
“四弟你莫忧心,冯小姐她为人聪颖,她可是比你我皆要聪明之人,岂能去办那般糊涂事,去求仇家放人。”
“难道二哥没听过,越是聪明人,越容易在危急关头做出糊涂事,这样一类话吗?”
“什么聪明人做糊涂事的,什么求仇家放人?”柳轻狂越听面前的两个头脑机敏于常人的二哥和四弟讲话,脑袋越乱越转不开。
皇甫弘毅与潘阳礴两人相视一眼,谁也未曾理会柳轻狂发出蠢钝问题。
“难道黄师爷看不出,那毒其实是下给冯小姐。”
“我当然看得出,只是我以为她不会……”
“她是不会去求那仇家放过自己,但是凭她待我董四哥的这份深情,她定是会去用自己的性命去做筹码,去予那仇家换我董四哥活命。”
“这……”皇甫弘毅不太肯信,世间竟会有这样的痴情到傻的女人,尤其还是聪敏于常人的冯如萱,皇甫弘毅不认为冯如萱能做出这般愚蠢至极的事来。
“四弟,你说什么?你说我如萱嫂子会跟谁去换命?拿自己的命换我董四哥的命?”
“胡林两家其中一家。”
柳轻狂别的或许皆没听清因尾,唯独四弟潘阳礴这句他终于算是听明白了。
“为什么?”
“胡小姐失踪,多日不见踪影,许是性命早已不保。而现在我董四哥又出现这样的要命案子,背负在肩头,如若胡小姐的尸体,若在此时被发现,那么若胡小姐的尸体若是他杀,或是不幸中毒而亡,怕只怕……”潘阳礴头脑过人,早前去县衙曾找过仵作,从仵作口中探到些,尧子死也不可能听出来的风声。
胡员外曾怀疑自家女儿不见一事与冯家有关,而今早,县老爷又突然对仵作说明今日会有人中毒而亡,仵作就以为胡家人许会出事,仵作联想到胡员外许会带着毒药去冯家到脑特闹,逼冯家交女儿还他。却不曾想胡员外没去闹,死的竟是另一个跟冯家人有仇怨的,竟是笑笑。
聪明如潘阳礴,潘阳礴岂能不怀疑此事乃是胡林两家人早就蓄意安排好的。而胡小姐的尸首,怕是早已被胡林两家人找到,只是不知道胡小姐究竟是命断于何人之手,又是怎死的。不然的话,许潘阳礴眼下便能想出对策来施救。
“二爷,出事了,出大事了,二爷,黄公子,柳侯爷,你们快来看啊!”尧子腿脚倒快,前脚才被潘阳礴打发去了冯家,就潘阳礴跟皇甫弘毅,柳轻狂三人正说话的工夫,尧子竟向去了趟冯家后,竟跟长了翅膀飞回来的似的般神速地又回到了冯家酒楼。
尧子来不及进酒楼,就着酒楼外,就在酒楼门外咋呼上了,听尧子的声音像是要急哭了。
潘阳礴等人心里皆不禁咯噔一颤,三人以及冯家酒楼里的众食客,以及酒楼里的伙计,大师傅几乎皆在第一时间挤出酒楼查看外面的动向。
就见柳轻蝶骑着高头大马,脸色沉着,就跟家人亲人去世了般的颓废,而柳轻蝶身后紧跟着的是一溜的哭丧队,胡员外哭的最为伤心,几度险些昏厥,其次是林王氏也在装模作样的抹眼泪。而林成岩则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嘴里一直道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再往后看,后面的木板搭成的简易床上,搭着蒙有白布的尸首,白布下露出的尸首穿着扮相乃是名女子,而尸首旁边跟的是满手与身上皆是土的冯如萱。
冯如萱的脸上没有自责,亦不曾有内疚,她竟然还笑着。
“轻蝶,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一回事?”见到此情此景,别说是皇甫弘毅傻了眼,就连潘阳礴都已目瞪口呆,而柳轻狂则是发疯般地冲到妹妹所骑乘的高头大马前,整个身子阻在马前拦人。
柳轻蝶很显然像是办错事的孩子般,不肯看兄长柳轻狂,侧过头,艰难地忍着泪水,不予兄长答话。
“人是我杀的,我投的毒。只不过一不小心,杀人埋尸的时候,不巧被钦差大人撞个正着。”冯如萱坦然地回话,让在场所有人皆不敢相信他们亲耳听到的这一事实。
冯如萱亲口证实的这一事实,冯如萱一道此话,就听胡员外为首的哭丧队的嚎啕声更大更响了。胡员外等人甚至冲向冯如萱,若不是有衙役拦着,只怕胡员外瞪人恨不得撕碎了冯如萱不可。胡员外嘴里一直嚷着要让冯如萱血债血偿,赔他女儿的命。
“大哥,轻蝶对不起你,若轻蝶不带人去那,若我不……就不会抓到如萱嫂子杀人埋尸的罪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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