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两是御厨,你个老东西唬谁啊?”吴妈不要命道。其实非但吴妈看不出两人贵为御厨,就连笑笑,林王氏,郝媒婆以及在座的众食客皆未曾看出,待李大人报出两人御厨的身份,众食客以及笑笑等人俨然惊呆了。
“你二人把你二人的文书拿来。给她把眼,前提是……”李大人突然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你们四个妇人里可有人识字啊?”
古代妇人能识字的少,会写字的更少,虽然大家闺秀大多皆懂琴棋书画,可眼前这四个妇人,怎看怎与琴棋书画四字搭不上丁点的边。怎看怎像乡下妇孺,且还不抵乡下妇孺。
李大人这些日子留宿董三郎家,遇见的村中妇人皆是马凤青,魏大嫂,仇嫂这些个在冯如萱身畔干活的人,冯如萱雇佣的妇人皆是村中的佼佼者,皆懂规矩识大体。李大人一开始对乡下的妇孺微有些偏见,可再见过马凤青等乡下妇孺后,偏见全消。现在再看见笑笑等人,李大人心里是说不出的厌恶。顾才出言贬损四人。
“我……识字。”林王氏算是这些人里识字最多的了。其实是郝媒婆,郝媒婆别的不懂,姓氏倒能分辨得出。而林王氏心想,自己就算不识字,若是皇上颁发的文书上面肯定也印着龙纹章呢不是。
认字虽不易,可章却好识。
“好,你认字是吧?”李大人刚一说叫两名御厨将圣上颁发的批文掏出,两人即刻将手在衣服上小心翼翼地擦拭后,这才谨慎且万般恭敬的将出宫时,皇上特颁给两人的出宫学艺文书给捧了出来。
文书外面不知裹了几层布,年长的厨子包了六层布,而年轻的厨子似是比年长的厨子多包了两层。
“我也识字。”笑笑不甘落于人后,笑笑岂肯将彰显的机会让予林王氏一人,若说林王氏识字,那她笑笑也识。笑笑哪能不知,林王氏确实识字,不过却不比她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强到哪去,林王氏是看章,笑笑也会看。
“好,你也识字是吧?”李大人果然有派头,两个厨子抵李大人批文时都是双手呈的,到李大人手里,李大人只是犹如随意一接般的,新手接下。这也难怪谁让李大人乃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呢。
看李大人接得如此随意,笑笑与林王氏哪知道当要如何接‘旨’。不过两人却不笨,皆知道当要双手去接,表对皇室的尊敬。
“跪下接。”
“什么?”笑笑与林王氏惊呼。这旨又不是皇上给她二人的,她二人用得着跪吗?再者眼前的老者为何不跪,且还单手接旨。她二人没怀疑这圣旨是假的,双手去接,已是觉得做足够了。
“尔等草民,就算圣旨并非给尔等。尔等也要跪下接旨,才可观看。你们的县老爷见到李某手上的圣旨,也得跪,不跪乃是大不敬,是要杀头掉脑袋的,待到你们不跪,就是满门抄斩。”
噗通嗵——非但笑笑与林王氏跪倒,吴妈与郝媒婆也连忙跪倒在地。
而满屋的食客,在听闻老者一席威武陈词后,也皆要全部起身,似要跪倒在地。冲李大人手里的黄帖叩头。行跪拜大礼。钱德贵亦是。而捧出两张黄帖的两名御厨则似不需再跪了,因两人现是这黄帖的主人,当初收下黄帖时已然当着皇帝的面跪拜过了。酒楼里上菜的伙计也纷纷停下来欲暂时撂下菜盘,对着李大人手执的黄帖行礼。
“就她们看得的人跪,尔等就不用跪了。大伙该吃吃,该喝喝。伙计亦是该上菜上菜,别耽搁吃饭,做生意。”李大人一席话,让起身准备下跪的众人,又纷纷退回原位,做当做的事情。
“钱大厨您也无需跪的。”
听闻两个御厨竟跟钱德贵喊您,大伙不禁心里皆喊了声乖乖,并外关注起笑笑等人那边来。御厨跟冯人家酒楼的烧菜师傅喊您!可见这个钱大厨在两个御厨及皇室人眼里的位置有多重了。
且听闻李大人说,太后与晋王爷的大王妃还夸赞过两个御厨的手艺,两人不远从京城到他们桃源县来拜钱大厨为师,由此可见,这个钱大厨手艺到底有多高,多惊人了。他们一直吃钱大厨烧得菜,岂不是地位堪比皇室之人了。
想到这点,众人恨不得风卷残云,将剩菜剩饭全部大口朵颐干净,最好连盘里的菜汤都不放过,倒嘴里当咸汤喝光。
笑笑与林王氏跪倒在地,这才又举双手,过头,扮作满脸虔诚状,伸手接下李大人双手递来的帖子。
接过帖子,两人皆迫不及待地往后看,反正两人皆不识几个大字,主要就是看帖子后面可有无加盖皇印罢了。当看到两枚红得刺眼的皇印图纹,笑笑等四人皆已傻眼。
尤其是刚还摔菜子予以发泄,且是出言不逊顶撞了两名御厨,乃至眼前不知是何种尊贵身份的老智者的吴妈,已不是用傻眼二字来形容她此刻的样子了。若给吴妈一把刀,吴妈怕是会吓得立即抹脖子,只求速死,少受点折磨。
好在老者似没打算追究吴妈的责任,李大人识人的眼光锐利,一眼就看出了笑笑与林王氏两人才是整出闹剧的始作俑者,吴妈与郝媒婆充其量不过是两个敲锣边的陪衬。
尤其是林王氏心思最为缜密,会算计。不过这个妇人似算不过丫头,李大人进前堂,就知道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定早回来了。
两个御厨烧菜会被人砸,定是菜里加了作料的,不然御厨烧得饭菜再怎样,也不会落到被砸盘子的下场。准是丫头在后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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