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二郎求也求了,就差给母亲,大哥家跪下了,却依旧被母亲董付氏硬逼着将他媳妇搀回屋。见二儿子家一回屋,董付氏赶紧唤大儿子夫妻两也回屋,还把房门给从里面上锁。
“娘,三弟与豆芽怎办?”临回屋前,董大郎突然想起刚去找四弟妹求助的三弟父子,侄儿豆芽病得那叫一个厉害,那小脸烧得快连脸上的痘子都看不出了。
“怎办?把院门锁上,他俩既是出去,就别放他们再进家门。”
“嗳。”董大郎得命,去锁院门,忽又想起来:“娘,那二弟妹咋整?不得找郎中给医啊?”
“大郎,这个时候你还顾得上别人。一旦被招上,咱家三口人连带娘的命怕是都得搭里!你还管你二弟家死活。”孙秀珍又叽歪上了。
孙秀珍这话一出口,惹得董付氏不爱听了,董付氏虚伪地喝斥起孙秀珍来:“秀珍你咋说那绝情的话。我瞅月娥不像害疫病,许跟豆芽闹得不是同种病。你看豆芽那小短命鬼病得快掉命了,可你看你二弟妹能说能走又能折腾的。”
董付氏这样一说,董大郎夫妻倒也同意。可心里还是怕。
“就怕三郎带豆芽那小短命鬼去找你四弟妹看病,届时会把你四弟四弟妹全给招上。哼!那就有得瞧了。”
董付氏一席狠话出口,把本来想带媳妇去找四弟妹医病的董二郎吓得屁滚尿流,刚扶着吓昏的潘月娥坐起来,董二郎又急忙扶潘月娥躺回床上。后来,直到听见院门被大哥家挂了锁。
董二郎连惊带吓,盯着躺在床上的媳妇,坐不得,站不住,直在屋里来回走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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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四弟妹,救命,救救我家豆芽!”见儿子半夜好不容易退烧,又吃了一小碗的白米粥,董三郎这才放心睡下,结果一觉睡到大天亮,楞是被二弟妹与家人的吵闹声给吵醒,醒来就见昨晚才退烧的儿子竟又烧上了。且身上起满了火红的小疙瘩。满身皆是很是骇人。
董三郎没了法子,为救儿命,只得与冷场数日的四弟,四弟妹求救。
“三哥?”初闻三哥呼救,董天赐还当自己听差了,再一细听,可不就是三哥在求救吗?除了三哥家娃儿乳名叫豆芽,村里再也没叫豆芽的了。
“三哥,快,进屋。豆芽怎了?把娃儿放床上。”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齐奔出门,刚迎出门,就见董三郎满头是汗地抱着豆芽不请自来地冲进屋。冯如萱赶紧道,让董三郎把豆芽放床上。
董三郎微一迟疑,就见董天赐大手一揽,接过豆芽,往他与冯如萱睡觉的床上一撂。
冯如萱也急忙赶到床前,先伸手抚豆芽的额头,喝,烧得这厉害。再看豆芽脸上起满的小红疙瘩,翻开豆芽的衣服,身上也有。
“三哥,昨晚豆芽发烧没?”
“烧了,烧的厉害,我给他敷了几块湿手巾明明都退烧。结果早上又……”董三郎话说一半,眼泛赤红。
“豆芽这是出水痘了。越沾凉水,越厉害。”冯如萱到底会医术,一下就诊出豆芽是害了水痘。
“水痘?不是会死人的疫病吗?”
冯如萱气得直翻白眼,这都谁啊,竟起得水痘说成害疫病!
“有得救吗?”见三哥着急,董天赐急得也跟什么似的。
“小毛病不打紧的。行了,董郎你先带三哥去吃饭?别着急。交给我,记得用热水烫遍手,再吃。”冯如萱刚才洗手烧得饭,还没来得及吃,就见董三郎抱豆芽上门求救。
“三哥,走,咱俩洗手,吃饭去。”董天赐相信妻子的话,总之如萱说有救就有救,如萱说小毛病就是小毛病。
“那,四弟妹,豆芽就交给你了。”董三郎依旧不放心,毕竟在存粮窝棚里一直听大嫂瞎咋呼地嚷害疫病会死,把董三郎吓坏了,心里没底。生怕四弟妹说豆芽有救是唬自己的,董三郎心里就像揣着只兔子咚咚直跳。
以至于被四弟硬拖到院里,用热水洗过手,又拖去吃早饭,董三郎都静不下心来,吃不下饭。
“三哥留我家住吧?家里房不是塌了吗?我家房多。等家里房子搭好,再回去!”董天赐见三哥吃不下饭,自己也不吃饭,陪着三哥说话,宽心。
“不,我还得回去。不回去,不行啊。”董三郎死活不肯住,生怕自己这一住流言蜚语再更厉害。
“那把豆芽留我家里吧?待豆芽病好,再接回去。”董天赐退而求其次,又提议道。
“芽儿他……”说到将豆芽留下,董三郎犹豫了下,最终却拿定主意也不让豆芽叨扰四弟小夫妻,正要说等四弟妹给豆芽医完病,就带豆芽走的话。就见四弟妹从屋里走出道:
“三哥你若回去,就自己回去。我不拦你,可你别想带豆芽走,我不依。豆芽的烧还未退,身上的水痘也还未消,起水痘,娃儿受不得寒,碰不得凉水,更禁不住折腾。三哥你可要想清楚,豆芽是过世的三嫂与你的命根子,三哥你真舍得豆芽遭病痛折磨?届时豆芽若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定会后悔一辈子。”
“我……”董三郎被冯如萱一席利言堵哑了嘴。
“三哥,就把豆芽留我家住吧。”董天赐又从旁开劝。
“好吧!”董三郎思索了片刻,唯有同意,四弟妹确实言之在理,现在家里就剩他与豆芽两人相依为命,媳妇没了,他怎也不能再失去儿子。“一会儿我自己回家。豆芽就有劳四弟,四弟妹帮着照看了。”
“好。”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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