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都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之下，艾晨还能说这么多，说这么快。
他更没有想到，艾晨的话竟然很难反驳。
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刘根本就没想过要说服艾晨，去说服一个敌人有什么意义，况且是一个马上就要死的敌人！
刘脸上的表情，艾晨显然是读懂了！所以哪怕刘一声不吭，艾晨也自己停了下来！
他惨然的笑着，而他的背后，就是汹涌的河水。
“我知道，在会宁府外面，我杀了你的人，有两个是被我亲手杀死的q天，我又杀了两个！你恨极了我，对不对，你一定是想亲手杀死我，对不对？我的腿也中箭了，我的肩膀也碎了，没有反抗你的力量了，你可以像猫捉老鼠那样一点点的折磨我了，是不是？”
“虽然你说的很残忍，但我不得不说，你猜对了！”
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刘脸上出现一个没有半点温度的笑容。然而就在此时，那艾晨却突然挣扎着退后了一步，同时发出沙哑而难听的嚎叫，“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你敢！”
当艾晨继续向后退的时候，刘就知道这厮想要干啥了！
他想要跳河，他宁愿淹死在那汹涌的河水之中，也不肯死在刘的手中！他要刘永远带着遗憾，永远也不能品尝到大仇得报的快感！
刘的怒火在艾晨看来是多么的美妙，此刻好像即将死亡的人不是他艾晨，而是刘一般！
一步，两步！
艾晨的双脚距离河边仅仅只有两步，只要一转眼的时间，他就能如愿以偿的跌入河水之中，永远的让刘遗憾！
在艾晨看来，他跟刘之间的距离是足够了，根本没有人可能抢在他跌入大河之前冲过来，哪怕就是普风也做不到！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普风更厉害的人么？
或许有吧，但艾晨觉得一定不会是刘！
就在艾晨脑子里盘旋着这个想法的时候，刘其实一开始也是有些绝望了！但绝望不等于放弃，在刘的字典里可以有失败，但是不能有放弃！哪怕就是明知道冲不过去，刘也要去尝试！
他没有时间喘息也没有时间呼吸，甚至没有时间去调整自己身体的姿态！他只凭着脑子里坚定的想法和纯粹精神上的那种意志，催动着他的身体，向前，向前，向前！
双脚好像跟平时有些不同的感觉，一股又一股的力量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在身体里经过了怎样的转换，总之，当刘整个人忘却到身外所有一切，意识之中只剩下“杀死他”这三个字的时候，一个诡异的场景，出现在了艾晨的视线之中！
刘整个人，像是突然化成了一串影子，而这串影子，又在艾晨的眼底幻成了一条蛇！
不，应该说那是刘行动的轨迹，只不过因为速度太快，前一个影像还没有在艾晨的眼底消失，刘的身体就已经出现在更前方，如此循环往复，以至于在艾晨看来，刘变成了一条蛇，或许用一条蛟龙更贴合艾晨此时的感觉！
“嘶！”
如果说刘在此时整个人幻化成了一条蛟龙，那么他手中的三棱刺，就是蛟龙口中最锋利的牙齿，这枚不到两尺长的利齿，成功的赶在艾晨距离河边只有一步之遥时，狠狠的凿进了艾晨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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