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九天五百七十七章 远古巨人(2/2)

男子微微一笑，似乎是看透了凌空的想法，说道：“小兄弟以为老夫久居这天寒苦地，是疯了？但这疯之一字，却是甚好，若非疯狂，自然很难体悟这天道之法，若非疯狂，又有谁会去求那长生之术，所谓人‘欲’所得，必有所‘欲’，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凌空心中大惊，此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却是语出惊人，这般讲解，若说是凌空，就算是真正的超凡境大能，也从未说过。

男子看到凌空的表情，哑然失笑，轻轻摇头，看向凌空，说道：“小兄弟可是听得懂？”

凌空目‘露’似笑非笑之‘色’，说道：“前辈字中玄机，在下不懂。但我却认为，这“疯”之一字，用得不好，不如用“痴”！”

男子闻言，模糊的脸庞瞬间浮现，双眼顿时大亮，笑道：“好！“痴”之一字，正是极好！我辈中人，若是没了痴念，定然无法修成正果，补那天道有损之命！”

凌空喝下一口酒，看了看这个男子，对方的面容异常邪异，看似特别年青，但在他双眼中却有一种浓浓的沧桑。

“前辈这样一说，晚辈倒是觉得，这‘痴’字也并非极好，或许‘醉’字才是真正的修士心境呢！”

凌空不断地让对方惊喜，为的就是将对方对自己的杀意消泯，他可不想被这样一个活了无数年的巨人盯上。

只是出乎凌空预料，男子并没有开口，看着凌空，双眼忽然‘露’出一丝‘迷’茫，浮现出空‘洞’之‘色’。

凌空与之目光一触，顿时内心大震，右手不动声‘色’地放在了缩入了袖中。

不过凌空的紧张注定是多余的，整整一个多时辰，男子眼中‘迷’茫渐渐消。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凌空眉头一皱，盯着此人。

男子的脸庞重新变得模糊，身上那种淡然绝尘的气息再次涌现，唯一能看到的双眼中，却是带着一丝浓浓的好奇，仿佛他之前没有见过凌空一样。

看到凌空面‘色’奇怪，男子轻叹一声，对凌空笑道“罢了，忘了就是忘了，老夫巨人族后裔，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凌空眉头更紧，少许之后，他摇头轻笑，喝了一口酒，说道：“凌空！”

男子点了点头，看了看外面的冰原，赞叹道：“寒冰之美，在于意境，在于生生不息，莫以为这寒冰便是终结之道，其实它进可成水，以润万物，退可化冰，冰封一切，这也是人生的味道。”

凌空侧头看向冰谷之外，阵阵光洁的冰原上，不时传来呼啸的风声，阳光洒在上面，折‘射’出漂亮的反光，把天空照得更加明亮。

冰谷周围的四颗巨人头骨，不断地散发着寒气，将太阳光融化的冰层，一点点复原。

这一切，在凌空眼中，就如同生与死之间一样，这种此消彼长之中，似乎也蕴含了生死天道。

水为生，冰为死，冰水之间，生与死便‘交’错替换。

“何为生？”凌空轻声说道。

?这个问题，已经困‘惑’了他很久。

?男子收回目光，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含笑看着凌空，良久，才指着地上的厚厚的冰层说道：“这冰，便是生！”

?凌空沉默，望着那‘色’深如墨一般的冰层，缓缓问道：“为何？”

男子微笑，轻轻地敲了敲坐下的冰层，徐徐说道：“冰者，水之终也，如人生一般，自母而生，终埋于黄土，这冰乃是万物之母的水形成，融，则万物生，自然便是生！”？凌空的眼神有些古怪，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有些闪烁。这冰，便是生……凌空渐渐有些明悟，但又好似没有明白，他沉默片刻，又道：“既如此，那何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