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凉如月1.引子 戏台宫心 凤凰泣血(2/2)

“娘娘，是婵珠她……”绾珠才想反驳，却被皇后的怒目震住了话语，“奴婢知罪……”

“罢了罢了，”纯妃挣脱皇后捉住的手，“就像皇后娘娘刚才说的，奴才难免犯错，去静思园跪一跪也就罢了。”

“那两位妹妹，就先看着戏，”皇后回头看一眼恕妃、元妃，“本宫也没了兴致，就先与纯妃回宫去了。”

“是。”恕妃、纯妃轻应一声，站在边上也不敢有其他说法。

纯妃在前，皇后在后，在后边是两三个宫女太监，下坐台的是一条可容两人并行的小楼梯，不过七八台阶，少了绾珠在旁搀扶，纯妃走得倒也小心；眼见纯妃已经扶着木栏下去一级台阶，皇后边喊一声“妹妹可小心脚下”，边一把扯断颈上的珍珠链。

桂圆大小的极品珍珠应声散下，掉在木楼梯上弹起又坠落……纯妃一阵心悸，还没来得及站稳，只觉脚下有什么圆润的东西打转，“啊……”整个人便失重从楼梯上摔下去。

“妹妹……”皇后疾呼，看中一颗在烛光下闪着黄晕光泽的珍珠，一脚踏上去，便重蹈了纯妃覆辙，跌落下去，手肘恰好击中纯妃小腹。

“娘娘！”从楼梯上下来一行人，慌乱中带着惊恐，也不知这几声娘娘喊得是皇后还是纯妃，倒是恕妃的声音听得明白，“还不快喊太医！”

朦胧中，皇后最后一眼看见得是纯妃因为过于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再往下一点，是最下一级的台阶，拼了力气将额头往前一磕，便是一片猩红光景……

待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婵珠和小寿子还有太医姚振望正守在床前，“娘娘可觉着好些？”婵珠惊喜交错，皇后蠕动了下嘴唇，却发觉还说不出话来。

“娘娘还请多加休息，暂不要动弹，”姚太医见状忙阻止，“娘娘从楼梯坠落伤了额头，估计得缓些日子才能休养得当。”

婵珠知晓皇后想问什么，便只道“纯妃娘娘早些时辰已经醒来，现在除姚太医外的太医，全都在永和宫守着呢。”

“嗯……”皇后才又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