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摇大摆走向派出所的冯昊，赵国柱拉住陈便衣，古怪道：“他是谁？你从哪儿找来的神经病……通灵师。”
陈便衣拍额头道：“你以为我愿意带他来吗？还不是总教头让他过来的。”
“总教头？章怡紫？”赵国柱问。
“是啊，你说我能拒绝吗？”陈便衣咧嘴苦笑，“哎，让他装腔作势吧，看他能查出个什么鬼名堂。等查不出来的时候，我再给他颜色瞧瞧！”
通灵师？
赵国柱摇了摇头。
刑侦那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他哪种没见过。
打着特异功能名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最终都被证明是假冒的，轻则警告，重则入狱。
希望这个家伙不要犯事，不然我不会顾及总教头的情面，为你法外开恩呐。
当冯昊走进派出所，看了眼被关押的醉酒司机，陈便衣正准备再次跟他说如何审讯，把审讯问题告诉赵国柱，由赵国柱来刑侦的时候，冯昊突然转身离开。
这让陈便衣和赵国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问问就走了？
这算哪门子审讯？
你是来串门的吧。
“就这么走了？”陈便衣拉住冯昊，问。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们去案发现场吧。”冯昊甩开陈便衣，坐上车。
装，继续装！
陈便衣上车，发动汽车。
赵国柱也坐了上来，好笑的看着冯昊：“难道你发动了通灵术，不用言语就知道司机的真实想法？”
想知道是吧？但我偏偏不告诉你们。
冯昊继续闭目养神。
当车开到交通事故的现场时，冯昊摇头道：“不是这里。”
“就是这里！”陈便衣笃定道，“这就是案发现场。”
“我说的案发现场不是交通肇事现场，而是司机与幕后黑手交易的现场。”冯昊老神叨叨。
司机和幕后黑手交易现场？
吹，你就继续吹吧。
连赵国柱都刑侦不出来，你看了一眼就能知道，那我还信科学做什么？改信玄学得了。
随着冯昊的指引，陈便衣将车开到郊区荒无人烟的一处废弃工厂。
“就是这里。”
冯昊率先下车。
陈便衣和赵国柱跟在后面，看着冯昊装神弄鬼。
只见冯昊打量着充满八十年代味道的废弃工厂，走到一处角落，对着躺在砖头上的黑猫说道：“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黑猫回应：“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陈便衣和赵国柱：“……”
点点头，冯昊又带着两人转来转去，看到一条中华田园犬：“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中华田园犬：“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陈便衣和赵国柱：“……”
又点点头，冯昊上了二楼，找到一个老鼠洞，对着一只肥大壮硕的老鼠：“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老鼠：“吱吱吱吱吱吱吱……”
陈便衣和赵国柱：“……”
当冯昊连续询问了总共十八只各种各样的动物后，他终于回到了车上。
而自始至终都在旁观的陈便衣和赵国柱面面相觑，全程无语，保持静默。
你不是说你是通灵者吗？
怎么要学动物叫了。
陈便衣：“赵哥，有这么刑侦的吗？”
赵国柱：“没见过。”
陈便衣：“我怎么觉得我被他戏耍了。”
赵国柱：“是这样的。”
“草！”陈便衣再也按耐不住火气，想要上前拽住冯昊的衣领，当面质问。
可还没走上前，就见冯昊问道：“有纸和笔吗？我要速写罪犯样貌。”
还罪犯样貌？
您能不装逼吗？
装逼有意思吗？
你是在把我俩当成傻逼吗？
到底是你傻逼还是我们傻逼呢？
我给你纸和笔那就真的是傻逼了。
陈便衣的脑海里浮现一大串念头，可是赵国柱鬼使神差的递了纸和笔。
“你会兽语？”
“兽语？”陈便衣反问，有这种东西？
赵国柱也不确定：“曾经听老前辈说过，但我也没见过。”
在消耗5点驾照分数兑换出大师级绘画专家后，冯昊只用了两分钟就速写出一张惟妙惟肖的画像，简直跟真人照片无异，还是各个角度的画像。
“嗯，会一点。”冯昊把纸笔递了回去。
“那能告诉我你们在交流什么吗？”赵国柱好奇道。
冯昊打着哈欠，“别看动物只能发出简单的叫声，但根据形态、声调、情绪、血液流动等等信息综合起来，就能像人类一样交流。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这是犯罪嫌疑人的画像，你们去查吧，一定可以查出结果。然后送我回去，太累了。”
你累？
我们更累。
我们是心累啊。
看着躺车上睡觉的冯昊，陈便衣和赵国柱面面相觑。
“要查吗？”陈便衣问。
“查吧。”赵国柱叹了口气，“反正也不会功夫。”
然而不到半个小时，当反馈信息传递到两人手机里时，他们直接大眼瞪小眼。
这不是真的吧。
竟然真有这个人。
而且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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