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琪道:“首长现在正接见东州市的领导,我刚才进去倒茶水,听到了一嘴,可能跟你有关。”
赵长城道:“是什么事情?”
黄书琪道:“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能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你。首长问起失踪记者的事情,莲城市委的领导回答说绝无此事,又提起来说,记者们在这边采访时,听到很多人说起临沂那边乱采煤矿的事情,是不是有可能跑到那边去采访了?至于是不是在那边出了什么事故,那就不得而知了。我听了后,心想你不是在临沂那边当副县长吗?搞不好这事情会牵扯到你,所以就赶紧通知你一声。”
赵长城心里暗暗吃惊,自己刚刚猜测到这个方向上去,那边果然就又搞起幺蛾子了。
黄书琪还真是够意思啊,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向自己通报。这个情,自己必须记下。
黄书琪也是想明白了,自己跟了这么久,都不能成为温家的席上宾,而赵长城却能受到温天厚的亲自邀请,前去温家吃饭,光是这份荣耀就远非自己所能达到的。也就明白了自己跟赵长城之间的差距,并不是一星半点,也不是离首长的远近和时间的长短所能弥补的。
既然赵长城这个人背景非同一般,而且自己的地位已经稳固下来,就算首长要换人,自己也能得到一个妥善的安排了,对赵长城的心态也就大为改观,有意缓和同赵长城之间的关系,今天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卖了一个人情给赵长城。
赵长城果然承他的情,问道:“黄哥,真是太谢谢你了。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正在跟首长做汇报的那个莲城市领导是谁?”
黄书琪沉默了一下,显然在权衡这件事情的利弊。
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放低了声音对赵长城说道:“是莲城市周市长。赵长城同志,我先挂了。”
赵长城连忙说了一声再见,黄书琪已经挂了电话。
赵长城消化刚刚接收到的信息,周平这个人赵长城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跟他也没有什么交集产生,更加谈不上什么恩怨情仇,周平不会如此这般处心积虑来对付自己这样一个县长?
那么,周平的目标显然不可能是自己,那么他此次剑指西州,究竟是要对付谁呢?
反过来再一想,周平就算想对付西州的某人,也不会傻到自曝家丑,以揭开南岭矿难的丑闻来打击对手,这一着固然厉害,但是也十分之危险,搞不好政敌没有打击到,自家已损三千兵甲。
赵长城涉及政治的时间毕竟还太短,能考虑到的问题也十分有限,暂时能想到的也就这么多。
接下来,他就必须面对自己的处境。
不管周平想对付的人是哪个,赵长城都被不可避免的牵涉进来了,一个是郭晓红的事情,赵长城肯定要一管到底,就算郭晓红这次没有受到人身伤害,赵长城也决心要出手惩治一下这个幕后黑手。
再者,赵长城现在是分管工业工作的常务副县长,这上面的私窑煤洞,并不归属赵长城分管,但政治上的事情,十分微妙,黑的不一定是黑的,白的也不一定是白的,关键在于你这方的势力能不能主导话语权。
这件事情,如果有心人利用起来,也可以用来对付赵长城,毕竟采煤人都是临沂人。
至于这座大山的归属界定,也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他们想害你时,就会说这山有一半在你们县,自然要归你们管理。
他们想拿回南岭山上的采煤权时,又会说这山一直以来就归属他们莲城市,你们西州凭什么掠夺他们的资源?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看哪方强势了。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话诚不我欺。
何晶雨和李多见赵长城一直不回来,也跟了出来。
赵长城沉声道:“何记者,失踪记者有消息了,可能在临沂县那边。”
何晶雨讶道:“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赵长城当然不会跟她说实话,只道:“南岭的那一边,是临沂县界,有个东沟子乡,这个村里的很多人,都到山上乱采乱开,引起了方南县人的嫉恨,趁着有记者下来,就指使记者们跑到那边去采访了。”
说到这里,赵长城心想,这边的人为什么剑指西州?
会不会是东州市先有人将矛头对准了?
这么说来,这场争斗,还是这边先燃起的烽火?肯定是某人得知了矿难的事情,就想拿来做章,以知道身份通知了省城晚报,想把这个盖子揭开。
记者下来后,又派人暗中通风报信,把矿难真相告诉了记者们。
记者们采访到了真相后,这些人以为大功告成了。
殊不知记者采访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肯定会有相关人员汇报上去,领导也不是吃素的,肯定不会被动挨打,自己这边的盖子反正已经被揭开了,干脆光棍一点,主动一点,由王健亲自出面,到省委自请处分,争取主动权。
另一方面,又暗中派人指点,在记者面前捅出乱采煤矿的事情来,好让记者们去采访,去揭盖子。
这种搞法,哼哼,说得好听一点,这叫做神仙打架,高层斗法。通俗一点说,其实就是狗咬狗,争骨头。
再往深里挖掘,赵长城怵然一惊。
两个城市都是地级市,也都没有进副识城市序列,两者的地位是完全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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