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足够了，那么趁着人都在，我再最后问一遍，你们真的想清楚了吗？”
容止水拿过瓷瓶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最后才开口道。
可是，晋摇光却不开口了，她看了看舒亦然，默然无语。
“是，我已经想好了，要救如姬，我要让她起死回生，弥补当年我犯下的罪孽……”
舒亦然点了点头，开口道。
二选一，她会选的必然是如姬。
“容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舒亦然没有说完，沐韶景却已经打断了她。
沐韶景转而急切地看向容止水。
“是，还有别的选择。”容止水淡淡地回答。
“那是什么？”
“不，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小离是我生的，这脐带初血也是我的！那么决定也是我该做的！容先生，你太多事了！”
不等容止水做出回答，舒亦然就暴跳如雷地冲了上去，但是却被沐韶景紧紧地抱住。
“究竟是什么选择，容先生，请你说明白……”
怀里的舒亦然挣扎得厉害，沐韶景几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抱着舒亦然，执拗地看向容止水。
“如夫人手上的跗骨花，想必邪王爷也已经看到了，以她现在的情况，她最多还有十年的阳寿，但是，她可以选择，用小离的初血就救一个人，是如姬，还是她自己。”
容止水说得很快，但是说得很清楚。
他凝视着沐韶景，眼神里有不易察觉的怜悯。
“当然是救他，死者已矣，如姬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救回来还有什么意思！”
沐韶景急切地叫道，心跳已经不自觉地加速。
他就知道，然然一定会有救的，只是没有想到解救的方法是那么简单！
“不，当然是救如姬，容止水，你内疚的人是如姬！你凭什么不救他？！难道你想抱着这样的内疚过一辈子吗？小离是我的，我的命也是自己的！你亏欠的人也是我，我只允许你救如姬！”舒亦然大叫了起来。
她早该料到，容止水把沐韶景叫来，准没有好事！
她就不应该把他带来这里的！
“孩子还可以再生，先救了你，大不了我们再生一个！”
沐韶景死死地抱住了舒亦然。
他怎么可以让这么轻而易举得到的机会轻易流失……
如姬，算什么呢？
“这是不可能的，狐族的阴狐一生只有一次生育的机会，所以，如夫人和如姬，只能活一个。”容止水摇了摇头，打破了沐韶景的幻想：“所以，我只是想问清楚所有人的意见而已，免得将来有人要后悔。”
“不，我不会后悔的，让如姬活过来！我还有十年，她却什么都没有了，这很公平的！”舒亦然将乞求的目光看向了晋摇光，继续说：“叔叔，你不是一直想让如姬活过来吗？你怎么不说话啊！”
“这是在你的跗骨花生出来之前。”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晋摇光站了出来，玉儿站在他的身边，一脸的担忧：“现在我更担心的是你，然然，也许你该试着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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