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从海中捞上黑皮后第一百四十章 血色之夜(2/3)

闪电般极致的速度并没有退却几分，招式凌厉精准狠辣到了极点，每个动作都妙到巅峰，每匕划过都必带走一条生命。

他虽然身处重围却无丝毫惧意，即使因为被逼正面对敌，他再也无法保持优势，因此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多，但他却没有丝毫示弱，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改变，气势依旧是那么凌厉而危险，动作依旧残忍而冷酷，如同血狱而来的修罗！

伊斯特不知道他杀了多少海军了，他只知道如今他已经可以说是机械式的在进行每一个动作。

杀人很简单，说白了就两个词：速度与技巧。很不巧的是，伊斯特两样都是顶尖的。

比起那些华而不实、观赏性大于实用性的绚丽技术动作，伊斯特更喜欢最质朴无华但却具有更高效率的技巧。他没有一个动作会浪费哪怕一丝的力气。

如果没有锻炼到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爆发力和身体控制力，还有那些寻常人不可能遭遇到的种种艰难痛苦下积累下的实战经验，没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反复磨练，没有把基本功一点点，一滴滴融入到他自己的生命中直到成为一种本能……伊斯特也做不到如今这样——这种即使是机械麻木的重复着千篇一律的动作也依旧能造成大片杀伤的辉煌战果！

[多久没有面对这样的局面了？]伊斯特问自己。

有好多年了吧。自从在成为迪斯帕纳家族正式刺客之后，具有一定能力之后，他就一直很小心，不会再将自己置于这种危险的地步了。

[而如今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将自己置于这种生死未卜的地步呢？]

伊斯特没有想过由自己来给出答案。他也不需要答案。

当一个刺客作出决定的时候，需要的就是朝着那个目标花费百分之百的精力去实行，当他需要为自己某个看似不理智的决定找理由的时候……那就离失败不远了。

身子已经快到达极限了。他已经欺骗不了自己的身体了，浓浓的疲倦与痛楚犹如洪水一般冲刷着他尚还清醒的意识。

如今正面对上他的人都是那些军官，这些人或许是因为他之前的凶戾，因此没有太过于接近他。事实上这是正确的，没有人能够安全靠近一个顶级刺客一米之内，即使这个刺客已是强弩之末。

他仍旧面无表情沉默应对着海军们的围攻，犹如一匹孤狼，虽然狼狈，却仍旧拥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伤害力。

全身上下都被酸痛所占据了，如果可以的话伊斯特连一根小指头都不愿意多动，但他不得不维持自己的动作。每一根肌原纤维都叫嚣着疲劳，但却被迫继续工作，它们疯狂呼吸、膨胀、磨擦，透支着最后一丝力量……

***

“再不走来不及了！”耶稣布举着望远镜高喊。

“可是……”香克斯望着海岸，他所期盼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贝克曼。”九酒忽然出声，副船长朝他点点头，忽然毫无预兆的拿着来复枪敲向了香克斯的后脑勺，没有丝毫防备的香克斯立刻向前踉跄一步，倒在了地上。

“一定要回来，不然香克斯可不会饶了我。”贝克曼望着海岸的方向喃喃道，他望着那看不见的位置，那里……有一个为了伙伴能够安全离开，而独自留在岸上血战到底的战士——他觉得伊斯特不会喜欢这个形容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贝克曼摇了摇头，转身打算代替被敲晕的香克斯发号施令——当船长有事不能亲自指挥的时候，由大副代为指挥。

“接下来……”

“——我来吧。”一只手忽然拉住了贝克曼。

“香……船长？”贝克曼惊讶的看向揉着脑袋站起的年轻船长，香克斯揉了揉一头似乎失去了往日灿烂光泽的黯淡红发，露出一个苦涩复杂的神情：“不需要敲晕我，我知道……什么是我该做的。”

香克斯走到了船舵旁边，双手有些颤抖，但还是稳稳的握了上去，他轻声道：“他对我说，我是船长。”

贝克曼和九酒对视一眼，沉默了。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握着船舵的手用力到似乎要把船舵整个捏碎，年轻的海贼船长用尽全身气力大声发出号令：“起航！！冲出去！！！”

他并没有回头，他怕自己刚竖立起来的决心就此崩溃，然后带着本就快脱离危险的疲惫的伙伴们再入虎口。

香克斯不敢去想象留在岛上的伊斯特现在是什么状态，而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他甚至不敢去想象伊斯特的音容相貌，就连回头的勇气也丧失殆尽。

他怕自己一回头好不容易才狠下的决心就会崩塌的一塌糊涂，他怕他会不顾一切的冲回去，哪怕是带着全船海贼去送死——但他却不能那么做——他现在的身份，首先是蔚蓝号的掌舵者、红发海贼团的船长，然后才是那个叫香克斯的海贼！

有的时候，放弃比蛮干更需要勇气。只有勇敢的人，放弃的时候才更加需要勇气。

而让勇敢的人学会放弃……远比让懦弱的人学习无畏更加艰难。

克斯已经尽到了船长的责任，但他却觉得自己并不是个称职的伙伴。他不知道能为那个红发海贼团中唯一留在岛上的、他最不可或缺的、最冷漠强大却也最令人担忧的伙伴做什么……

他想来想去，最终发现……也许他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