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珊珊撇了撇嘴，只能跟着风肆回到屋子里。
纵使心里再多不爽也无济于事。
……
而与此同时，席月带君惜瑶来到了后山远方的一处湖畔。
到了湖畔边缘，席月这才停下道:“就是这里了！”
君惜瑶停下脚步，注视着眼前正在冒着热气的湖，整个湖都是一股药味，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气味，怕是用来消除身上残留的普通气息的。
“这里……是做什么的？味道好奇怪！”面对席月，她还是喜欢装一个外行。
“这里是药湖，温度极高，可以消除自身携带的气息，是很久以前住在这附近的居民用来躲避野狗的，而现在嘛……”
躲避野狗？君惜瑶忍不住想笑，不用说什么以前，现在它不也是为了躲避野狗吗？
但君惜瑶没有吱声，只听席月解释道:“现在你进去洗一洗吧，不然你身上沾着的都是刚才那孩子的气味，你要知道，我父亲的鼻子灵得厉害，上次你在宫玉翎那里待过我父亲都清楚，这一次我父亲当然也会知道，所以……所以……”接下来的话，席月没有说。
但是是什么意思，君惜瑶也明白了。
“我知道了！”君惜瑶果断的回答着，“不就是在这里解决味道吗？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也不是说不出口，就是……”席月说到这里便不由得有些脸红，她终究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脑补过美男入浴的模样……
“那个，凌寒你……”席月话还没说完，便一脸羞怯的模样，君惜瑶微微一笑:“好了席月姑娘，我知道了，那你在这里等着就好！”
“嗯，我就在这附近，有事喊我。完便后退几步，回避了。
君惜瑶暗想:回避才好，回避才好！不然一会儿她脱了衣服还不得把席月吓着？
旋即将衣服放在地上，独自下了水。
水温倒还合适，虽然有点烫，但泡起来还是蛮舒服的。
这种地方让君惜瑶不由得想起温泉，尤其是这些烟雾，更像温泉一样，让君惜瑶置身于一种朦胧的环境中。
席月一个人站在远处，静默的注视着几乎整个身体都浸泡在湖中的凌寒。
湖中的雾十分朦胧，给她带来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就这么看着他，席月不由得有种十分复杂的情绪，突然张口试探性的问道:“凌寒，你……你洗得怎样了？”
正泡在水里的君惜瑶突然听到这话，心头一惊。
怎么？她问这事干什么？想干嘛？下水陪他？
……不是吧？
想虽想，但君惜瑶还是恭敬的问道:“怎么了？席月姑娘？”
“没啥，就是……凌寒，我想跟你说个事。”席月口气突然严肃了几分，让君惜瑶微微一愣，“什么事？”
“凌寒我跟你说正经的，我是诚心要嫁给你，你……你什么时候能答应我？”
什么？！
不听还好，一听是这事，君惜瑶着实惊愕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才回复道:“席月，你可是想好了？”
这不是闹着玩的！
“你看我这样子，很像没想好吗？”
“我一个男人，可以再娶，但是你不可以，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把自己的婚姻当儿戏，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没有不清楚，要说不清楚……我唯一的不清楚便是，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这才是席月最想知道的！
凌寒几次三番都说要她再考虑考虑，不要轻易下结论。
是了，席月终究是想起来了。
凌寒是断袖……
一个北湘国断袖！
“断袖又怎样，我从来都不嫌弃断袖！只要我们婚后的生活能像现在这样就好，我没有过多的奢求！”
现在这样……
“现在怎么样？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什么状态，你可知晓？”
“只要你可以好好陪着我，我们之间有夫妻的名分，但是彼此可以和平相处没有矛盾这就够了！”
够了什么够了……
她这分明是急于给风越证明自己的抢手，哪怕知道凌寒是断袖也愿意嫁。
罢了！
如果这样的话……与其拒绝，倒不如让她自己想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旋即，君惜瑶站起身，在浓浓烟雾中拿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上，起身对席月道:“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就在十天后吧，十天后正好是道家的黄道吉日，我们这些学道的总是有这些讲究，如果你不能接受十天后，那就得再等三四十天，毕竟那样的吉日，每个月才逢一次。”
“十天后就十天后，反正早晚都是嫁，早嫁总比晚嫁好！”
席月答应了。
她答应得如此爽快，这样的爽快，却也是在君惜瑶意料之中的。
好好的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想不开，如此糟蹋自己的青春。
就为了赌那么一口气……这真的值得吗？
不过相比起她那个年代那些为了赌气跳楼自杀的，席月这样倒也好，好歹她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好歹她知道要好好活着。
“好，既然你不反对，那么这件事我们便去和席老先生说一声。”
席月点点头，见凌寒已然将身上的气味都去除，微微一笑道:“走吧。”
席月转身在前方带路，离开了后山。
但就在他们离开后山回到路面上时，路上的人都纷纷讨论着什么。
席月好奇着，这些人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旋即过去问一个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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