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了的人，是季家的人，还是个中校。..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对雾小小这种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小警察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在她还在死扛的时候，传来了一个消息：她被警校开除。
刺眼的光打在她没有血色的脸上。
“这还只是刚开始。”
那个人对她说。
雾小小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可却牵动了一天**没有进过一滴水的唇，撕裂一样疼痛。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
“认罪不认罪？”
雾小小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老子都不是警察了。还认个屁罪！”
大门轰然在眼前关闭。巨大的关门声，几乎让人耳朵都聋。黑暗重新缓缓包围了她。雾小泻缓低下头。闭上眼，眼睛里干涸的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身体上的折磨，她不怕！
可怕的是梦碎了。
她雾小小当警察的梦，已经轰然倒塌。这个时候被开除，她的未来都没有了。
“呵呵呵呵……”
她轻轻笑起来，在黑暗里格外得诡异。
顾斯野……
顾斯野你在哪儿？
为什么不来找我……
耳边是顾斯野在婚礼上离场时对她的低声叮嘱。他轻抚在她脸上的力度堪比十里春风，那种温柔，她还记得。可是他却始终都没有来。
如果……如果她死在这儿了呢？
雾小小打了一个哆嗦。
她没有死成。只是迎来了比死还可怕的羞辱。
“来人啊！”
不知道关进来多久了。雾小小头一次主动出声。
门开了一个小缝，探进来一颗黑黑的脑袋。
“我要上厕所。”
妈的，明明这几天都没有喝水，却还有尿意。
那个黑脑袋顿在那儿。
“我要上厕所！我要憋不住了！”雾小小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在吼。
“想上厕所？先把证词给写了。”
“……”
我写你仙人板板！
这个时候有个女人走进来。
雾小小认出她了。
“你来干什么？”
她不认为梁恬出现在这里是来救自己的。
“雾小小你就承认了吧。何必呢？”
“滚！”
雾小小不想搭理这种人。
“那她呢？”
梁恬转身，从她背后走出来一个人影。
“妈……”雾小懈乎是拖着哭腔。终于见到一个亲人了。
可是梁玉的第一句话就让她绝望。
“你还有脸叫我妈！你杀了人还不认罪！我没有生过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女人！太丢人了！”
梁玉捂住脸，“你快认了吧！争取早日宽大处理！你还年轻，好好认个错，说不定就会早点放出来！”
雾小话了。
所有人都在让她认罪。到底是她疯了还是所有人都疯了？
梁玉被带了出去。
只剩下了梁恬。
“你看看你这样子……”
话音未落，有什么滴滴哒哒的水声蔓延。低头一看，那股液体顺着雾小小的裤腿往下流。
梁恬捏了鼻子。
“真是下贱！”
雾小小没有憋住。她抵抗不住自己的身体，抵抗不住自己的心理防线。她僵硬得一动不动，像是没有了生气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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