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未央第522章 真相·关节娃娃“舞会”（4）(1/2)

头发是紫菊与红色卷心菜，眼睛是两朵完整的青蓝色菊苣，鼻子是沾上了芝麻的小小玉米粒，嘴巴是香甜不腻的蛋黄酱，盘子的最下端还有象征着长链饰物的鸡胸脯肉加核桃——仅仅只用了蔬菜沙拉，就做出了格雷那张标志性的笑脸。

尼古拉斯等到栖觉在自己的盘子里将之完成之后才开口，“那么，小刀呢？”

“小刀？”栖觉没有看他，一双眸子依旧保持着格雷带着荀间离去前的紧绷态势，“我还在考虑……”说话的时候压低着嗓子，他稍稍抬高右手，用餐的银质小刀悬在半空中泛出一抹刺眼的光，迟疑不决的表情摆在脸上。

“不愧是你啊，才几天，你就将他训练得会自我思考了。”这也算是尼古拉斯式的表扬了，只是他本人不知道，在别人听了总是有些许刺耳，无法判断是不是无数次遍体鳞伤后的自我臆想。。

“已经很多天了。”栖觉回答的口吻就好像是失去了味觉之后再往嘴里塞进满满一大口的苹果派。

“可是虽然遇事会思考是好事，但也不该表现在外，让人看出来。”

“你要我教他一心二用？”

“这是最基本的吧！也是你最擅长。”

“究竟会怎么样要看他自己。”栖觉噘了噘嘴，“我又不是科班出身。”

“你还是老样子啊，我以为对上他，你会有所改变呢！”

“改变？你所期望看到的是什么呢？”

“我么……”尼古拉斯端起女仆刚准备好的薄荷甜酒，但也仅仅只是端起来，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期待一切美好的发展，期待和平降临，期待美梦成真。”

“期待重生？”栖觉用一种并不轻抚的认真口吻反问道，但看画面又很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说胡话，因为他还在尝试着从盘子里的“蔬菜格雷”上寻找到一个令他自己满意的部位一刀插下去。

“不要曲解我的心愿。”尼古拉斯微微皱起眉头，但也只是像方程式那样表现方式，他是那么用心地摆出每一个表情，即使不被人所看清，即使十分卖力，从未有劳累甚至损害过他的分毫美丽。

这令世上少有的、了解他的这一习性的栖觉情不自禁地想起另一个家伙。

另一个与之完全相反的家伙。

拥有能够强制性地让除自己以外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得不暴露真正情感的家伙——只有那个家伙，让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可是也只有自己知道，是他助自己登上了“第一猎人的宝座”。

“没关系，你会原谅我。”栖觉突然看向他，同一时刻手上的刀子也重重地将盘子下方摆着的鸡胸脯肉与核桃一并贯穿，瞬间变成两半。

“你啊，性子还是应该再柔和一些……”尼古拉斯将杯子放回原处，“不然什么时候才会有女人敢靠近你。”

“哼，不敢靠近我的女人要她又有何用？”栖觉嗤之以鼻，此刻因为意见不同而变得灼灼滚烫的目光却并不会咄咄逼人，并不是他多么瞧不起女性，而是他压根就对男女之情没兴趣——说到要他热血沸腾的事情么，果然还是欺负那小子最有意思了！（生欢：额，那小子是……）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啊，永远缺少那么一点儿……是在女人身上才能寻见的，真正强大的家伙可是连女人都能令其甘愿臣服的！”尼古拉斯的语气又开始转换到说教模式。

栖觉弯起嘴角，一副抓到人把柄的姿态，笑起来的模样就连尼古拉斯都觉得骨子里一阵恶寒，“哈哈，那你的意思也就是说，真正强大的女人也应该能令男人甘愿臣服了？”

尼古拉斯没有答话，而是露出意味着“没错”的表情，以不会歪倒的正面方式回应，虽然说全都被兜帽遮掩在暗影之下。

“那么，那还叫男人嘛？”

尼古拉斯没有气愤，只是发出很温和的声音，“传说那些以人血为生的种族的王族，那位纯种吸血鬼——德古拉，还有一个妹妹。”

“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些古老传说了？”虽然这么不可置信地问道，但栖觉亦收起了刚才对谈话内容不屑一顾的表情。

尼古拉斯没有再回答，要知道他在来之前已经于心里做好了打算。

一般对于一个家族的当家而言，当然希望家族里负责主要战斗力的家伙情感越单纯越好，越是冷酷只会让他能够更放心地利用，而栖觉这个排名第一的猎人虽然注重生活的品质但却极少把精力放在感情上，按理说这已经为他省去了不少麻烦，但是栖觉这个家伙归根结底还是不一样的，打心里来说他是想要在他的身上挖掘得更深。

这或许是一次危险几率排名靠前的赌博——尼古拉斯任薄荷甜酒细细在唇齿间缠绵不绝——栖觉?亚历山大……是因为有了弱点而更加容易受到掌控呢，还是因为多了要保护的东西而变得更加强悍、冲破极限？

挥霍立场有多深刻，其实这是没有必要的尝试，也许会导致力量分配的整个格局发生无法逆转的改变，还有可能直接撼动亚历山大家族在那两个家族面前的地位与处境，但若是机会已经摆在眼前，要是被其他不甘寂寞的眼尖分子见缝插针，他宁可将机会留给自己。

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就是这样的，有多害怕寂寞就会变得多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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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就连美丽都是完好得合乎于某种优雅守则之下。

从她的身上你感受不到恶意，但善良也是仅仅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