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散美人芙面潇湘暗涌6(1/2)

见玄璃不说话只是挑眉打量着她，莫言又羞又恼，最后推了他一把，一脸蛮横地说道：“干嘛，几个时辰不见，就不认识我啦？”

玄璃似吵似讽地说道：“是有些不认识了！但是没有谁告诉你现在的你像极了南海中的什么嘛？”

莫言好奇地顺着他问道：“像南海的什么？”

玄璃轻咳了一声，用手挡住嘴畔的弧度，他转过身边走便回答道：“母夜叉！”

“你！”莫言气结，居然说她像个母夜叉！她愤愤地用袖子使劲蹭了蹭脸，五彩的颜料顺着就沾上了她的袖子，她有些惊吓，好像是有点夸张了……

玄璃走了几步，然后回头，银白色的发丝在腰际轻舞。他挑眉说道：“还不赶紧去打盆水洗脸？”

莫言笑抿着嘴，然后追上前去拽着他的袖子，说道：“知道了！”

一个孤高冷傲如天山的冰，深海的水。

一个伶俐动人似天山的莲，深海的鱼。

似乎没有人可以束缚他们的脚步，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们的来去从去匆匆……

……

……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客官们’都回过神来，一阵鬼哭狼嚎，哭天喊地，捶胸顿足。

原来真的是……

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佳人难得啊！！！

卸下脸上一层厚厚的‘面具’， 没了在‘潇湘梦’里那股浓浓的脂粉香围绕，莫言不由得觉得外面的空气真的是很清爽！看着不远处被灯火照得如白昼一般的天空，她抿嘴一笑，早就听说南越的夜市很出名，既然都从家里跑出来了，自然要去看看咯！

“玄璃！”莫言叫着。

玄璃回头，看着莫言，问道：“干嘛？”

看着玄璃那张零下四十度的脸，莫言紧张地咽了把口水，“那个……这么晚了……”

玄璃抱着剑，皱眉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想干嘛。莫言把心一横，说道：“不如我们去夜市玩玩吧？！”

“随便你。”玄璃淡淡地说道。

“真的？！”莫言惊喜地问道，又生怕他反悔，忙道，“那我们赶紧走吧？！等等——”

玄璃皱眉：“又怎么了？”

莫言指着他，说：“你就这个样子去啊？”

玄璃看了看自己，好像没什么不对啊，“我这一身怎么了？”

莫言翻了个白眼，道：“我拜托，去哪儿的都是老百姓，你这个样子去了还不如直接在脖子上挂个招牌：我是妖怪省事呢？！”

玄璃哼了一声，但也还是转了个身，换了一身装扮，只是银白的头发依然在身后如缠绵的情思摇曳。

莫言眼前一亮，不由赞叹着说：“没想到你换了人间的装扮还是那么帅！”一身黑色劲装，黑色薄衫 外套垂下来，去了额上美玉，虽说少了那份张扬的霸气，但却更显得他器宇轩昂，当然也不是说龙族的服装不好看！莫言大叹造物主对眼前这位龙族大殿下的偏袒，“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带钱了没有？”

“够吗？”玄璃拿出一个袋子抛给她，莫言打开来，差点晃花了她的眼睛，一袋子的珍珠啊！！莫言赶紧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玄璃淡淡的说道：“那走吧！”莫言总觉得眼前这位爷怎么比自己还着急？！

感情南越的人民都是夜猫子！晚上居然比白天的光景还要热闹上三分！夜市里的灯火将本该漆黑的夜晚照亮如白昼，欢声笑语间有着卖艺的哟呵声，小贩的降价声，情人的低语声，小孩儿的嬉闹声……

莫言很感兴趣地跑到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前，看到一个金色的半面具，以雀鸟的羽毛装饰，她拿起面具递给玄璃，说道：“要不要玩一下？！感觉很有意思啊！很适合你！”

然后自己又拿起另外一个蓝色的面具，下面缀着黑色的珠帘，给自己戴上。

戴好后莫言偏过头，发现玄璃已经带好了那个面具，面具将他的上半部分脸给遮住，下半张脸露出来，显得神秘而高贵。当然露出来的还有金色面具下那双灯火迷离的眼眸。两人愣了半晌，最后不言而喻地哈哈大笑，莫言指着玄璃，笑道：“哈哈，瞧你那傻样！”

玄璃一指头给了她一个爆栗，跟着道：“瞧你那疯样，你可别跟别人说你认识我啊！”莫言皱起鼻子，龇起牙，作势要咬他，哪知玄璃又是一敲她脑袋，大声说道：“走啦，跟班！”

烟花在脚边燃烧，卖艺的老人拉着二胡，用苍老的声音，别有韵味地唱着古老的歌谣。莫言歪头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以前自己的娘亲爱跳的舞。

她嘴角泛着暖意的笑，跑过去，拉起水蓝色的裙角，乳白色的沙曼环过腰，缠绕在手腕间，她扬起手中的沙曼，如同水一般，轻柔宽大的沙曼半掩遮住她的脸庞，随着老人的歌声起舞、旋转……

歌声止、舞步停。周围的人发出一阵阵的鼓掌声和喝彩声。

莫言停下来，幽幽回眸。墨色的头发垂在腰间。

怔忡。

那一刻，莫言敢发誓，玄璃在笑。虽然面具下面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他的眼神如冰雪初融，散发着暖暖的春意，温柔贴烫的目光犹如破冰的春水让她乱了心跳……

她也笑，嘴边梨涡浅浅。

七月雪，乱了酒诀。

莫言终于看到了很久以前娘跟她描述的人间。可当时莫言还小，不明白那些东西家里有的是，就算没有，只要娘说一声，下人们则然会想方设法地给她弄来，为什么她的眼睛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