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吗？软。
滑吗？滑。
喜欢吗？喜欢。
一分钟后，她推开了赵河，脸色更加红润：“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我想说……”赵河终于下定决心，他认真道，“你能在学校住吗？我们能隔得近一点。”
她想了想，轻声道：“等我回去，跟奶奶商量一下。”
“嗯。”
他送她回了家，依然是送她到了庄园门口。两人忍不住又吻了一次，她开心地如同孩子一般，蹦跳着走进了庄园，回到她那小屋前。
……
她打开门，一道人影却从屋子内出现，撞在了她身上。
是小姐。
她惊讶地朝屋内看去，却发现一向慈祥的奶奶此时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贱人！”
一道有力的耳光刮在她脸上，她看见平日里端庄小姐一脸醉态，她的头发十分凌乱。而下一秒，她被推倒在地。
“我的同学们都在笑我……”小姐抓起她的头发，脸上满是狰狞，“一个种地的下人，一个只是负责给我加种果树的下人，现在傍上天级学生，爬到我头上来了！你不是在学校有工作了吗？你还住在我家，诚心要我丢人是不？”
“我每天被人笑话，都是因为你这贱人……当初叫你送个雨伞来学校，你都能跟赵爷认识……”
她的心里感到惊恐，她想逃跑，但身为英雄的小姐力量大她太多。
“你这种人……以下犯上的贱人，就该被吊死，对，该被吊死……”
她感到咽喉传来一丝疼痛，她无法呼吸，洁白的裙子惹上了地板的尘埃。但她站起来了，还比平时高了几公分。
明明只是几公分。
赵河……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泪水划过了她的小脸。
这是一场很棒的童话，可是她……
她还没走到结局。
……
第二天。
人们站在梦茹的尸体旁，一身白衫的赵河站在最前面。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抱下了她。
还是柔软的她，可身体已经很是冰凉。
嘉文走到赵河旁边，他拍了拍赵河的肩膀：“赵河，节哀顺变。”
“人呢？”赵河的声音很冰冷，冷得让嘉文第一次觉得他很陌生。
艾丽放下了一直在通话的魔法联系器，道：“好像是跑回诺克萨斯了，暂时没法去找她算账，她父亲是诺克萨斯的议员。”
“诺克萨斯，下贱种总是这么多……”赵河将梦茹抱在怀里，他抚摸着她的小脸，一切已经冰冷，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其实不就是生与死么？
但是我……我已经说过我爱你了……
为什么更远了？
赵河胃里的骚动愈加严重，他感觉胸口处传来了一丝疼痛，他的眼睛湿润了。他不想哭，但是泪水已经落下。
“赵河……”艾丽捂着嘴，她呜咽道，“你不要这样。”
“嘉文，帮我准备一个冰棺。”赵河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大点，他怕自己哭出来。
嘉文蹲在赵河面前，他认真道：“我会的，赵河，你先别太紧张。你还有我们，现在办理后事才是最重要的。”
“痛啊……”
“痛啊……”
“真的好痛啊……”
赵河捂着胸口，他紧紧地抓着那一袭白衫，他忽然放声大哭。
“呜……哇……”
他如同个孩子嚎啕大哭，紧紧地握着自己的胸口：“真的好痛，我头好痛，我的心也好痛……呜……哇……为什么会痛啊……呜呜……哇……”
“赵河……”
嘉文落泪，他紧紧地抱住了赵河，他吼道：“不要哭，赵河，不要哭……”
她依然是一身白裙，就在躺在赵河怀里，但裙子已经不是洁白了。那一道红绳显得格外刺眼，她的脸埋在沃克怀里，却嗅不到赵河的味道。
他抱得很紧，想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暖和起来，但他办不到。
……
赵河没有葬下梦茹。
她安静地躺在冰棺前，那模样还是这么漂亮。赵河请来了最好的治疗法师除去她的伤痕，而他站在冰棺旁。
心的疼痛没有减少，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心死了。
比尔吉沃特的海滩上建起了一个小屋，而冰棺处在小屋内，上面刻着碑文。
赵河之妻--梦茹。
“很快……”赵河并没有盖上冰棺，他走入冰棺内躺下，他紧紧地抱着梦茹，“茹儿，我很快就回来。”
他这次主动吻了她，但她感受不到。
冰棺被嘉文慢慢合上，他看着赵河，喃喃道：“赵河，不要去。”
“够了……”赵河指了指胸口，他淡然道，“嘉文，我已经快痛死了。在我死之前，我想把一些事情给办了。”
嘉文心头一惊……
赵河，什么时候会如此冰冷。
他踏出一步，忽然腾空而起，嘉文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只觉得这人不是赵河。
诺克萨斯早已收到了消息，处于全城戒备状态。而当赵河的身影出现在诺克萨斯的上空时，百万大军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德莱厄斯冲出人群，他对赵河大吼道：“赵河，这是诺克萨斯，速速离去！”
赵河冰冰地瞥了他一眼：“诺克萨斯，要保她？”
“她是议员的女儿，当然要保！”
赵河从袖子中掏出折扇，他打开折扇，喃喃道：“那么……”
“今日之后，再无诺克萨斯。”
……
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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