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鹿忒看到海军s-1分部发来的文件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梅格琳、文琰的大名已经签了，s-1分部的大印也盖下去了。
除非鹿忒动手手中权力，将这件事强制改掉。望着在一旁惬意地偷喝自己牛奶的无耻男人，她心中窜起一股邪火。
但也格外理智，如果自己敢这么做，明天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伟大航路。到时候其他海贼就会认为世界政府不诚信，他们就会望而却步，尤其是那些实力强大的海贼。
那么海军s-1分部在短期内就不会形成战力，只是一个看上去威严的空架子。
鹿忒恨的牙痒痒，当即揪着某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痛扁一顿。但奈何，某人虽然不是以体术见长，但也是正宗的海军出身，又经过卡普中将的特训。
小姑娘那点力气，打起来还真没啥感觉。
乔尔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任凭鹿忒处置，反正打得也不痛。
鹿忒发泄完了，也累了，便默默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乔尔傻傻地瞪大眼睛，自己的位置就这么被抢了？
左看右看，看到了欧斯拉夫的那张椅子。
搬过来，坐到鹿忒对面。
午后，红土大陆上的阳光格外的温暖，两人沐浴着这份平和，默默地看着彼此。
这一次，没有纷争，没有权谋，没有利益的纠缠，只有对平静生活的向往。
在无声的沉默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渐渐微凉。
小姑娘踢了男孩一脚，“唉。”
“嗯？”乔尔用鼻音回道。
“你还没回答我呢？”空间荡起一圈圈涟漪，鹿忒的椅子靠到了乔尔身边，两人并排躺着。
女孩转过身，侧着脸望着洒落在男孩脸上的阳光。暖洋洋的金黄，分不清是他自己发出的光，还是自然光。
“回答什么？”乔尔有些累了，意识混沌。
“你到底是不是革命军？”鹿忒好奇地问道。
“重要么？”乔尔有气无力地回着。
“不重要么？”鹿忒下意识地回道。
乔尔睁开眼睛，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和鹿忒理论上并不算很熟，但是总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乡遇故知，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
“你是哪里人？”乔尔问道。
鹿忒躺回去，望着天空漂荡过的云彩，回道：“江南，姑苏城。”（怕河蟹）
“姑苏么？”乔尔嘴角泛起微微笑意，“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是个很好的地方。我原本大学毕业后打算去姑苏，可惜出了点小意外。”
“你呢？”鹿忒反问道。
乔尔嘴角微微上扬，显得很骄傲，回道：“江南，金陵府。”
鹿忒白眼一翻，老乡的亲切感顿时消失不见了，“切——”
“听说希赛瑞黎也有一个江南道，你知道不？”乔尔笑嘻嘻地说道。
“我知道，这个国家很奇怪。”鹿忒黛眉微微皱起，回道：“明朝的制度，唐朝的行政区域划分。”
“有去看看？我倒是对哪里挺感兴趣的。”乔尔说道：“说不定还有穿越者前辈呢！”
“嗯——”鹿忒思索了一会，回道：“早晚会去了，但是现在不行。最近事情太多了，十字军、革命军，还有日益猖獗的海贼势力。”
“本以为四皇消灭后，海贼势力能消停一会，没想到却更加猖獗了。”
乔尔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回道：“那还不是你们天龙人的剥削太狠了，啧啧啧，你们剥削一次，各个国家的王族在剥削一次，地方贵族再来一次，根本没有活路。”
“不出海当海贼根本活不下去。”
“对了，上次世界会议增加天上金是那个蠢货提出来了，该不会是你吧？”男孩无情地嘲讽道。
面对男孩的嘲讽，女孩出奇地没有反驳，没有动怒。
“我也不想啊，这是天龙人神族会议通过了，代表着天龙人十九神族的遗志。当时我还在花之间，跟随伊姆大人学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而五老星即使心中再不爽天龙人各大族长，也得听命行事，不敢有丝毫违背。”
“这简直是在自掘坟墓啊。”女孩幽幽地叹息道。
男孩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变得严肃起来，“你呢，就像一个王朝末期的掌舵人，即使看得清一切，但是依旧很难挽回大势了。”
“乔尔。”女孩喊道。
“怎么了？”
“如果……”鹿忒坐起来，说道：“如果我愿意进行改革，取消天上金制度，各个王国只需要向世界政府缴纳保护金……”
女孩咬着嘴唇。
“太天真了，天龙人凭什么答应。这件事伊姆大人知道么？”乔尔不看好女孩天真的想法。
“还有，这不仅仅是天上金制度的问题，归根到底还是封建帝制的问题，如果遇到向奈菲鲁塔丽这样的王族统治还好，一但国家的王族贪婪残暴，其结果都是一样的。”
“世界政府不可能不收取保护金，而这些王族也不可能让这笔钱落到自己的头上，只会往下转嫁，最后落到百姓的头上。”
“你这样只能缓和矛盾，却不能解决根本，说到底世界政府并不是一个大一统的完整国家。”
“除非……”
说道这里乔尔戛然而止，猛地坐起身来，惊讶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那个看起来根本不靠谱的女孩。
“你这是要……”
“你愿意帮我么？”鹿忒淡淡地说道。
“我……”乔尔愣住了，他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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