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叶飞道。
话音刚落，叶飞拔出了手上的剑。
见状，另几位潇湘书院的弟子面露惊慌，恳求叶飞不要这么做。
若是传出去了，对萧易何和他们潇湘书院的名声都有所损害。
然而，叶飞乃青武榜第二，这里根本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一旁的沈萧清无奈地看着，没有劝阻。
在她看来，叶飞就是个小心眼，若她拦着他，他定会觉得她是为了萧易何而阻止他。到时候，她和叶飞之间恐怕会真的生了嫌隙。
更主要的缘由，以她对叶飞的了解，叶飞并不会真的这么做。即便真要在峭壁上刻字，也绝不会是斯文败类四字。
趁着叶飞和他人在拉扯，潇湘书院一名叫李轩恩的弟子偷偷溜走，跑回到书院向掌门钟观棋禀报此事。
而此时，钟观棋正在院子里训斥着自己的儿子钟书谦。
这几日钟书谦本就被钟观棋惩罚闭门思过，刚才得知叶飞带着沈萧清登门拜访后，便擅自离开了思过堂，要去找叶飞算账。
若不是钟观棋及时将他拦住，这时候他应该已经上山了。
“我不是让你好好待在思过堂闭门思过嘛，谁允许你离开了，还有，是谁去向你通风报信的？”
“你呀你，真是没点长进，就不能好好跟你大师兄学学嘛？”
钟观棋气呼呼地说道。
“父亲，孩儿就是觉得他不配！”
“配不配都跟你没关系，如今秦姑娘已经进了他叶家的门，你尽早死心了便是。”钟观棋直接泼自己儿子冷水。
“孩儿是死心了，可孩儿心里就是气不过，定要教训他一顿。”钟书谦一脸固执道。
钟观棋气得直摇头，痛心疾首道：“只怪我一直以来对你太过溺爱，才害得你如今禁不起任何挫败。就你这点功夫，拿什么教训人家？你可知两日前，衡山剑派的白客才死在他手上。”
听钟观棋如此说，钟书谦瞠目结舌。白客乃衡山派第一剑客，是排行前十五的高手，叶飞杀了白客，那不就意味着，叶飞已经有了前十五的实力？
“不可能！”钟书谦连连摇头，“父亲，你骗我的吧？”
“我何苦要欺骗你呐，此事很快就会传遍江湖。”
“师父，不好了。”李轩恩从山上赶了回来，来到了钟观棋身后。
“何事如此慌张？”钟观棋回头看着李轩恩问道。
“那叶飞要在山上那书生意气四字用剑刻下斯文败类四字，几位师兄怕是拦不住了，所以弟子才赶回来向你禀报此事。”
钟观棋脸色一阴，有所不悦道：“这姓叶的，当真如此嚣张！”
说罢，钟观棋怒哼一声，然后往山上走去，钟书谦和李轩恩二人紧随其后。
因为用的是轻功，所以很快地，钟观棋便落到了那面峭壁之前。
然而，他迟了一步，叶飞已经用剑在峭壁上刻完了字。
将剑收回剑鞘里面后，叶飞从峭壁上跳下，落到了萧易何面前。
钟观棋怒不可遏，正要对叶飞发难，却见到自己的大弟子恭敬地对叶飞拱了拱手。
他面露疑惑，然后抬头仰望着峭壁，才发现叶飞在“书生意气”四字刻下的，并非是斯文败类，而是麾斥八极四字。
他笑了笑，心中怒意顿时全无。
“好一个挥斥八极呀！”钟观棋呵呵笑道，一面向叶飞走近。
“钟掌门，晚辈虽不是读书人，却也知道读书人的风骨傲气。刻下这麾斥八极四字，既是表示晚辈对你的崇敬，也是对贵派同辈之人的期许和祝愿。”叶飞解释。
“不敢当！”钟观棋道，然后看着自己的弟子说道，“叶少侠作为汝辈中的佼佼者，可谓是汝等之楷模。汝等可要将此四字牢记在心里，别辜负了他对汝等之期许。”
钟观棋话音刚落，钟书谦和李轩恩才赶到。
看着书生意气下的麾斥八极四字，钟书谦面色变得沉重。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远不及叶飞。想到这些日子他没少口出狂言，声称要教训叶飞，一时间感到羞愧无比。
到了正午，钟观棋要留叶飞和沈萧清吃饭，却被二人婉拒。
在潇湘书院众人的目送中，叶飞和沈萧清下山。
“这叶飞，前途无量啊！”钟观棋叹道，“以气为墨、用笔刻字的我见得多了，可能像他这样，用剑刻字且能做到书法精妙的剑客，我还是一次见！”
下了山，一上马车，沈萧清便问叶飞：“相公，我今日表现还算自在吧。”
“十分自在，万分坦荡，”叶飞点头，然后嘀咕，“果然我说的没错，你和萧易何有很多话可以说。”
“你！”沈萧清杏目圆睁，“说少了觉得我不自在，说多了又打翻醋坛子，相公你真是难伺候。”
“娘子就不能做到恰如其分嘛？”
沈萧清再也忍不住了，往叶飞身上打了一拳，“打死你信不信！相公你这个小心眼。”
叶飞笑了笑，然后轻轻抓着沈萧清的手，“娘子今日可觉得高兴？”
“那得看相公高不高兴，只有相公高兴了，我才会高兴。”
“娘子，你这话说的，甚得我欢心。”
沈萧清白了叶飞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一旦相公不高兴了，就会惹得我也不高兴。相公，下次若是打翻醋坛子了，还请直言，我是你娘子，必然会顾及你的感受。”
叶飞将沈萧清揽入怀中，嘴角忍不住上扬。
沈萧清扯了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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