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梁永!张先生,满爱卿,赶快派人去苏杭,务必将孙隆绳之以法!真是气死朕了!”
“皇上息怒,请皇上看这封。”葛御史又递给皇上一封信。
皇上打开信,只见写道:
“万历五年四月,福建巡抚金学曾上疏都察院论曰:
曾有言,民心骚动易乱。何哉?以史知之。自古动乱,皆出于民怨,而民怨源于暴政。秦之苛政,引来大泽乡暴动,陈涉一呼,天下响应。杨广无道,招致隋末大乱,反王一十八路,烟尘六十四起。唐末阉宦专权,天下纷纷,招致黄巢大闹中原。大宋徽宗年间,高球弄权,搜刮天下,民怨载道,乃有宋江哨聚水泊,方腊造反东南,王庆田虎推波助澜,大宋天下岌岌可危。元末朝政**,民不堪命,刘福通红巾军起。洪武皇帝顺应民心,起而代之。斯民也,政宽则富足,富足则安居,安居则乐业。民安居乐业则天下太平。如官府不清,巧取豪夺,民不堪命,则乱生矣。今有福建矿税使高榷,利用御马监监臣之特权,网络过去被罢黜之官吏、逃犯、流氓地痞等黑恶势力,仗势横行,凌虐乡里。遍设关卡,高苛征税,以致民怨鼎沸,骚动四起。更有商港海澄,本已设有税署,又再设于港外之圭屿;在邑中设有税府,又再设于三都,以控制出入,扩大搜刮范围。还以建税馆为借口,科敛民财,费一派十。每有爪牙上商船搜查,稍不如意,即将商船连货物全部没收。高于正税外又索要各种海外土特产,每有珍奇,则以“上供”为名,随意取走。或者强寄数百金于海商船,船归后即索要十倍。稍不满意,即诬为漏税,拷打逼迫。其爪牙亦乘势掠夺勒索,以致海商破产,或外逃,或返航不敢泊港。今日之福建,已是一片黑暗,恨怨之声载道。漳州之商人,先是哀号,继而鼓噪哗变,包围官署,声言要杀高,高之亲信参随,被抛海中。高吓得连夜逃窜。与此同时,税吏丘九成亦被驱赶出境,不少税吏被赶走。眼下福建一片混乱,百姓与官府已成对立之势。恳请都察院着速派员前来福建,妥善处理福建因高榷苛税引发的诸多问题。切切!福建巡抚金学曾疏。”
皇上看完信,葛御史看出皇上脸色不太好看,但是葛御史不得不把另一封信递给皇上看。信中写道:
“《直陳遼左受病之原疏》(參劾高淮李成梁趙楫)
今举朝蒿目辽事者,类以建夷为隐忧,是固然矣。然不悉其所以受病之原,虽欲自強自固,其道无由也。盖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家必自毀而后人毀之。自古未有窟党盤据,而外侮不至者。亦未有后患未消,而殊邻畏威者。故辽左有三患,而建夷不與焉。稅監高淮,本市井亡賴,有妻有子,少時包揽崇文门稅课,深知稅之有利,故贿买奸弁代奏,抽榷辽左。又鼓吹大神術。溷称鎮守二字。藉此恐吓将领,刻削军士,年來借稅杀人,贪得无厌,阴蓄夷丁数百人,战马数百匹,糜引无筭。诸臣明知而不敢问,此可骇也。每借**易,轮情外夷,起窺伺之谋,招侵侮之漸。而淮因欲以消其平日之技癢。淮之罪罄竹不足书矣。岂止前屯激变一事巳耶。淮自言不早撤。人終籍口。不知宋人靖康之禍借口童貫。中人生事,边庭万年唾骂。古今一辙,不独淮也。淮既知此,何不蚤求罢免。必待众怒难犯,始将家私宝貨搬回私第龙窩,为图归計晚矣。龙窩本名打狗屯,准改今名,此其意可胜诛哉!近据人言,咸谓高淮之橫,实藉总兵李成梁之势,彼此以权力互援,微高淮之力。兩人深相結,辽人逾不可交矣。谣云:辽人无脑,皆淮剜之。辽人无髓,皆淮吸之。实成梁代剜之、代吸之矣……皇上速罢高淮,尽蠲辽稅。趙楫足疾,宜淮回籍眨理,或俟痊日起用。李成梁雛樱既不顯斥,亦宜撤回归老京師。毋再延缓,使辽事一旦决裂,不可救药。其巡抚总兵宜择才望忠勇強有力者,刻期往代,及早责成,則辽事尚可为,而安畿輔以安宗社,计莫先於此者。
给事中宋一韩疏。”
皇上刚看完,葛御史又递给皇上一封信,写的是:
“辽东巡按御史何尔健劾:棍恶宋希曾等勾引税监高淮,委官杨承恩等,逼诈赃私,乡民无告,至欲顺虏逃生,请将诸恶严究正罪,以弭变安边,得旨令抚按同该监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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