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儿,今年你已经十九岁了,难道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脾气吗?这样会让你吃很多亏的。”
“扶苏,你是真的变笨了,还是不如以前睿智了,你不清楚我是为什么和你一起回来吗?你真的甘心这样被我利用吗?”
“你还愿意利用我,就说明我还是有价值的,要是连这点都没有了,那么我也许连影子都不会留在你的世界。”手指轻勾我的下巴,扶苏的脸在我面前放大。
“若是我的目的是利用你杀掉赢政呢?这样你也会同意吗?”阴冷的脸,杀气从我身上散发出去。
“发之体肤,受之父母,儒家崇尚lún_lǐ道德,张良又是儒家的三当家,难道他没和你说过这些吗?他是我的父亲,我的血肉都是他给的,若我任凭别人去杀他而置之不理,那天地间可还有我赢扶苏的容身之地。。。。。。一个是我所爱的女子,一个是我的父亲,如果我无法做到两全的话,那就请你先杀了我。”
咬着牙,我气愤的掀掉桌上的一方砚台,丢下扶苏,独自走出书房。在走了有一段时间之后,我揪下发上的羽鞭,往前一挥,池里刚结的薄冰立马裂了一个缝,警惕的环顾一下四周,在确定没人之后,我纵身跳进池里,憋着气我任凭全身自动的下沉,周身的冷气冻得我牙齿不断发抖,在脚接触到地板的那一刻,我反手打开地底的石门。
这是一个有着千年寒冰的石洞,是我骗了墨家的人和张良,曾经在公子府中,知道太岁在哪里的除了扶苏以外,还有一个人,那便是我。迈步朝着前面走去,这个洞中十分潮湿、冰冷,又一直倚靠着一种特制的长明灯保持光亮,所以显得有些阴森。
沿着小道不断向前,一个冰棺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身体突然的一震,让我全身开始有点发毛,恐惧的感觉冲上心头,握紧手掌,我定了定自己的心神。深吸一口气,我走近冰棺,向前一看,我的瞳孔不断放大,冰棺里躺着的女子,身穿着盛装,年轻的脸庞一点也看不出已是一个21岁男子的母亲。冰棺将她的全身都冻住了,使尸体不会腐烂,赢政还真是残忍,人死了都不愿让她入土为安,墓在外面而尸体则是被留在了这里。想必扶苏应该也是极喜欢这个地方,因为想母亲的时候,他还可以来这看看她。。。。。。对冰棺鞠了一躬,我不多做停留,洞底的雪池便是我最终的目标,那里是囚禁太岁的地方,太岁是活物,除非是有东西将它困住,否则它很容易就逃走了,以千年寒冰将它冻住,那便是扶苏的手段。
伸手轻触面前的空气, 这是阴阳家的结界, 单手用内力打向结界,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弹到我的身上,将我弹得老远,一个空翻,我躲过两边的弓箭,却没有躲过头顶上的冰柱,直直的冰柱敲中我的后脖划破我的衣服,一阵疼痛,用手摸了一下,粘稠的头发预示着我的脖子流血了,结界还在不断的扩大,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我转身快速的跑出石洞,也许我早就该料到这里面没那么简单, 不过也无碍,来日方长, 等制定计划之后,我定会再来夺取太岁。游出水面,我捂着自己的伤口,回到房间。
拉下隔离的纱障,我褪去自己的衣物,洗过布,我擦拭着伤口,一道开门声惊得我一把抓起旁边的衣服遮住身体。“大胆,进来都不会敲门吗?”
一片静谧,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是我。”
“出去,你给我出去。”有些气愤,我的音量提高了几倍之多。
“你怎么了?流血了吗?让我看看。。。。。。”一把拉下帘子,扶苏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我面前。
抓衣服的手捏的更紧,我不断后退,被逼得无路可走,我怒瞪扶苏。
我的抗拒彻底激怒了他,扯掉遮挡的外衣,我被强压到床上。
“陨儿,你知道吗,你的味道让我想了整整三年。”垂下的发丝与我的头发相互缠绕,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体温相近,此刻我们相隔的只有一件衣服和一丝轻纱。
从他的脖颈间探出个头,我大口的喘着气,真的差点被他憋死,用力的推开他,我对于这样暧昧的姿势非常排斥。
“啊。。。。。。你干嘛呀,快放开。”脖子疼痛突然的加剧,让我流下眼泪。
扶苏的头从我的脖子边起来,带血的嘴唇让我有些吃惊。。。。。。他咬了我的伤口,使原本就受伤的脖子流出更多的血,紧紧握着拳头,我努力忍受着脖子上的疼痛,这前所未有的疼让我连瞪他的力气也没有了。
“疼吗?看你哭成这样,那应该是很疼吧。”拭去我眼角的泪珠,扶苏也擦了擦嘴角的血。“夙陨,三年了,我也很疼,是这个十倍百倍的疼,你。。。。。。能理解吗?拥有秦国长公子的这个身份就代表了我必须要将自己的终生献给秦国,可是我的野心并没有那么大,作为儿子,我只想要父母平平安安的,作为丈夫父亲,我只想要你与子婴天天开开心心,难道这样的要求很高吗?母亲的死,你的离去,真的压垮我了,你恨我,恨我拆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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