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猜对了,但为了保命,我很没骨气又违心的重拍胸脯保证:“哪儿的话呀,您是我夫君,我对您的敬仰有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不就睡一下吗,来吧。”
如此赴死一样张开四肢,夜离歌,你就装吧,呆会儿吓得你阳wei。老娘说真的。
他见我一脸大义凛然直觉好笑,宠溺的捏了捏我的鼻尖,又虎起脸半吓半诱哄:“乖,把爷哄开心了,就给你做皇后。”
瞧瞧,瞧瞧这假心假意,狼心狗肝的厮儿。别说我不信,即便当真要废后,皇后的娘家,夜离歌亲姨母夫家兼大晋开国功臣镇国公姬向清也不同意啊。
所以说皇帝这职务,干起翻脸无情,过河拆桥的勾当永远无师自通。
他老母的心黑一点就行了。
嗯!连皇后的位置都搬出来做诱饵。让我不得不静下心来慎重考虑父皇临死前是不是真把什么重要机密悄悄告诉了我?
国玺?宫倾之日已被夜离歌砸得粉碎,连当铺都不肯收那堆废玉渣子。
军队?早在夜离歌逼宫前大随的军队就已经统统改姓了‘晋’。
宝藏?……对,一定是。
我那死鬼父皇生前大肆收刮民财,那么多金银珠宝在哪儿?一定是藏在某个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是啦,瞧我多聪明,一猜就中。
洋洋得意中我无意对上夜离歌深沉的黑眸,当即吓得惊跳。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傻笑。”长指拎着我的碎发,听得出来口气带着好笑的意味。
我连连摇头,突然坏心咋起想小小报复一下,于是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将红唇凑了上去。
“慎之,你真要我做皇后吗?”
我的投怀送抱令他吃惊,又或许将‘皇上’改口‘慎之’唤起了昨日之情。
他意外的静观我许久,薄凉的唇动了动。直到确定不是做梦后,飞快的我掐我入怀,用力点头:“傻丫头,你才是我的妻子,今生唯一的妻。我不要你要谁。”
看不到,他的眼中泪光点点,唇间逸语,心动澎湃。
可我的心底凉了一片,眼中更是泪珠破碎。这句话不论真伪,都来得太迟了。
夜还很长,他被我撩引得迫不急待了,直到衣襟褪尽,明黄的香帐内扔出我的xiè_yī,亵裤,还有粉红的肚兜。
肌肤与肌肤紧贴,感到他的滚烫与激|情。
宽厚的大掌游走在我的肌肤上,直到临近腰际,突然顿住。我心底轻笑,来了吗?
“遂君?这是……”话音嘎然而止,连同亲吻我的男人身体骤然僵滞。
“慎之。”我睁开眼,眸底清明无瑕。
他的身体半撑在我上方,黑矅石般明亮的瞳眸在昏黄的光线下雪亮如星辰,只是这双眼睛里不再有激|情与火热,而是赤红一片,惊惶与剧痛纠缠。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视线从胸口向下,一一掠过我的身体,抚摸在玉体上的手因触及苍夷而抖个不止,带着纠缠不尽的心疼与怜惜。
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倏地抬起头来,与我无畏的目光在空气中撞击,刹那间前尘往事掠过眼前,他的神色顿然大悟。
“遂君!”艰难的呐喊,接着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身上,越来越多。
本想报复他的,可是这一刻,连同我的心都痛了。
我坐起身子,顺手拉过被子遮住不着寸缕的身体,伸出手来抚上他紧锁不开的眉:“对我来说都过去了。就是被打一下,烫一下。过后就好了。”
手被捉住,紧贴在他心口:“你说得对,都过去了。可是对朕,才刚刚开始。”他扶着我躺下,盖好被子。
侧身躺在旁边深深凝视着我的双眼,一遍又一遍抚摸着我的头发,最终在吻在额角,那道已然看不清的伤痕之处。
苍凉的唇吻出刺骨锥心的悔与挥之不去的痛。
将我安顿好后,怜爱的叮嘱:“好好休息。宝贝。”
然后拉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看着他的背影,动作不及脱衣时麻利,双手像负了千均力似的抬不起来。
怎么不让宫女进来伺候?
直到夜离歌走了以后,我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衣服都被扔出来了,当然一丝不挂,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来到一人多高的穿衣镜前。
里面清晰的倒映出女子的面容,身影。
不同寻常家清白姑娘,她的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可怕的痕迹,鞭伤,烙印,伤得最深的是一道从肩头直到腰侧的鞭痕。视线所到之处满目苍夷。
时间太久了,伤口处皮肤纠结成可怕又长的肉瘤,依附在如玉的肌肤上,狰狞恐怖。
七年前被踢下大狱,面对虎狼似的叛臣,他们狞笑着将我手脚各绑在刑架上。
旁边的火盆里燃着通红的炭,还有被烧到几近要融化的烙铁,那个穿着华衣的男人手里拍着鞭子,眯着眼睛问我选哪个?
伺候他们,则活!反之,大刑伺候。
我是公主,傲骨铮铮,当然不肯屈就那些污浊男子,更大的原因是心依旧里奢望着我的夫君会念在惜日情份将我救出。
可是,等来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一卷明黄的圣旨。
更是因为这卷圣旨,令那些男人越发得肆无忌惮。
——不伺候爷,留着这副身子有何用。给我烫!
烙铁烙在皮肉上‘滋滋’的声音,焦糊的气味,痛苦的惨叫化做夜夜梦魇。
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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