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美作已被杀了!”
“是!他们要他认所有的罪切腹自杀,然而他不肯,就这样一刀被斩了。”
“认所有的罪,切腹自杀?”
“是的,当时的美作先生说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是奉勘十郎公子的命令。”
“嗯!那么信长殿下呢?”
“刚才他说已经结束了,而往围墙的方向去了。”
“……”
柴田权六好像是从肚子里发出如猛兽般的声音似的。
默默地沉思了一会之后,他悄然地低着头回末森城去。
他入了城门,却一句话也不说。
甚至也没去见安全回来的信行公子,就这样地回到自己家里,仿佛要远离红尘似的,剪掉了他所有的头发,成了个和尚。这时,他的眼里不断地涌出泪水来。
“我……我……错看了信长殿下。我……我真是瞎了眼了。”
权六和信行,根本就不是信长的对手。
“然而,直到今天,为什么我都不明白这点呢?”
从他的眼里又滚落下一颗颗泪珠。权六,他甚至用手捏自己臀部上的肉,并且用力地咬着嘴唇。
他终于发觉到信长的杰出之处,相应的,对自己到昨天以前所做的事情,仿佛一场噩梦,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坏到那种地步。
本以为那个大笨蛋只是到处去糟蹋别人的土地,谁知其目的是为了锻炼体魄,又可以亲自了解自己领地里的地理。他常常做出一些超越常规的事情,那也是他的策略,为的是不让别人察觉出他的意图何在。
难怪,像美浓蝮那样的人物也会中途变卦,愿意与他携手合作。
先主信秀殿下也是说什么都不愿把家督的职位留给信行。平手政秀又处处包庇着信长殿下。现在回想起来,这些人早已看出他的不凡了。
所以,浓姬那样的才女才愿意跟信长和乐地生活在一起。对于攻打清洲,他甚至可以全部都收回去的!
(看看我!看看我!到底被什么样的思虑蒙蔽了眼睛?)
权六就这么涕泗纵横了好一会儿,但是,这不是哭就能解决问题的。
他毕竟是先主信秀殿下指名为现在已是武藏守的勘十郎信行身边的首席家老啊!
总是要善后的,无论如何,权六必须收拾善后,他的立场非常重要。
想想,还是林佐渡比较识大体,只有弟弟美作上战场,而自己不出面,到时怎么都好解释呀!
“舍弟这家伙,不明白哥哥的心意,做出这么轻率的行为,真不知该如何来表达我的歉意。”
佐渡会显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表情说着这些话,不过,话又说回来,当信长斩了美作之时,本来就没打算要继续追究下去。要是真的打起来,岂有那么容易就放过末森城的。
不!也可以说是有感于责任在身,所以,权六才剃掉自己的头发……
终于,他用拳头抹去了泪水,表情严肃地叫着夫人,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
夫人看到他的光头惊讶不已,又看到他满脸的泪水,渐渐地,她也流出泪来。
大概是从这附近借来的吧!她把一件黑色的衣服放在权六的眼前。
本性刚直的男人,在他发觉到自己的错误时,觉悟得也快。
权六很神秘地穿起那件黑色的衣服,等到天黑之后才走出家门。他避开人们的注意,来到住在末森城的信长、信行兄弟的生母土田夫人的家门口,等候接见。
夫人现在已断发,别名香林院。
“夜虽已深,但我柴田权六有事想请香林院居士帮忙。请转告我来求见。”
当他这么对着女仆说着的时候,突然,后面有人探头出来,那正是——信长的妹妹阿市公主,她睁大着眼睛,看到他之后,“呵呵呵”地笑着逃开了。
阿市后来嫁到浅井家,她就是淀君及后来做了二代将军秀忠夫人的生母。后来,又做了权六的夫人,搬到越前的北庄城去住,最后和权六一起死去。然而,此时的她却还是见到什么都觉得好笑的小女孩呀!
“哈——柴田先生的头是光的,哈哈哈!笑得我肚子都痛了。”
“你说什么?权六先生?”
“是呀!他表情严肃,又穿着一件好大好大的衣服……”
“小孩子,不要笑了!快去请他进来。”
权六恭谨地进来了,他已不再哭了。
他正襟危坐,点了个头说:
“有件事情想请您母亲大人出面。”
他严肃而庄重地看着香林院。
黄金与铜
“权六先生,对上总介殿下这一战失败了吧!”
“是的……这都是我权六不明事理,才导致这种结果。看小说我就去”
“这么一来,变得很棘手了!”
“为了表明我的诚意及请求对方的谅解,我剃了头。”
“你剃了头,向上总介表示你的歉意,这样事情就能了结吗?”
“不能。”
权六很干脆地回答道。
“那位性情刚强的信长先生,说不定明天就会来到这城里。所以,我才必须连夜赶过来,请求母亲大人的原谅及帮助!”
“我……你说我能做什么呢?”
“很抱歉!想请您明天一大早,以您的名义,派遣使者到清洲去,好吗?”
“到上总介那儿去?要以什么名目派遣使者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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