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爷到了吉林桦甸,在夹皮沟韩边外的地盘找了份给赌场看场子的营生,每ri夹着尾巴做人。也是该着他出人头地,这一天韩边外韩爷到赌场散心,和人掷骰子赌大小,连投连赢,要大得大,要小得小。这韩边外发迹之前本是赌场的常客,因为欠了太多赌债,不得已才逃到夹皮沟,却因迭遭奇遇成了关外的金王。他的随从手下都愿意赢他,因为赢钱可能重用还有赏,但是韩边外赌技高超,一般人很难胜他。韩爷赢得无趣,正要离开,陪伴他的唱“转桌子戏”的相好小秋红看着又心疼又着急,就嚎唠了一嗓子:“各位朋友,韩爷今儿财星大吉,想散散心,我出一百两银子做赌本,掷骰子赌大小,一局三次,凡是能赢韩爷一次的,赏银子二两,赢两次,赏银子五两,赢一局赏银子二十两,赢两局,赏银子五十两,连赢三局赏银子一百两。”
邹爷混在天津,吃喝赌原是每ri的功课,在这关东山夹着尾巴做人早就觉得技痒难耐,可是兜比脸干净,没钱只好忍着。他见小秋红设的赏不用本钱,能赢就行,而且能借机认识交往韩爷,就决定赌一把,转转时运。韩爷见邹爷年纪二十五六,眉浓目朗,天庭饱满,觉得有一丝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先已经喜欢上三分。邹爷请韩爷先摇骰子,自己猜点数,韩爷把四个骰子摇了一阵,扣住山核桃木做的骰子筒,示意邹爷猜一猜,邹爷笑笑说:“韩爷果然财星高照,寻常人真的没法猜,筒子里的点数只有一点,说出大小就没意思了,这是韩爷恩典,露一手给大伙开开眼界。”韩爷脸上微露笑意,点点头,拿起骰子筒,四个骰子果然摞成一摞,最上面的只有一点。
韩爷摇三次骰子,邹爷猜中三次,每次点数都猜个正着。轮到邹爷掷骰子,韩爷来猜,却没猜到,因为骰子筒拿起来,底下的三个骰子围成了底座,上面的一个骰子却是尖头插在三个骰子中间,立了起来。韩爷得遇对手,甚觉过瘾,连和邹爷赌了几十次,直到ri落西山,掌灯才扔下骰子、张罗吃饭。邹爷一战成名,做了韩边外身边的赌技教头,韩边外一有空闲就和邹爷切磋赌技,渐渐成了忘年之交。
邹爷可不愿意光陪着韩爷掷骰子耍钱,他要做金帮的人上人。正好有一年热闹街去了几个身穿长袍、脚蹬木板鞋的ri本浪人,在热闹街横着膀子乱晃,又是测量又是绘图,喝了酒就在大街上唱歌撒尿,见了年轻的女人就像泡卵子猪似的撒腿就追,一旦撵上就抱过来乱摸乱啃,祸害了好几个院子里的姑娘。
这几个浪人会房收拾起来那是老太太捡鸡蛋——手拿把掐。可是他们背后的靠山是驻扎在朝鲜的ri本军队,会房实在惹不起。ri本军队有枪有炮,打得老毛子都不敢炸翅,而且占了朝鲜,正像吃惯了人肉的豺狼冲着膏腴之地的长白山伸出舌头、滴答着涎水,真是瓷器店里捉耗子——生多大气也不能为出气舍了本钱。院子里的姑娘有个叫梨花的,是会房大掌柜方爷方德英的相好,让几个浪人堵到了窄胡同里,整整糟践了一下午,最后姑娘是光着身子爬回了院子里。这件事彻底激怒了方爷,院子里的姑娘虽说是人尽可夫,可她也是人啊!何况梨花还是方爷最稀罕的枕边人,你小ri本就是算泡卵子也不能可一个母猪折腾吧!方爷就带了人去找那几个浪人算帐。可是方爷和他的手下还不知道ri本人的厉害,赤手空拳就去了,要和ri本人斗真功夫,没想到ri本人在居住的院子里藏了机关枪,枪口就对着两排高杖子夹成的胡同。那胡同足有二十米长,方爷和他的手下到了门口,刚要叫门,房门突然洞开,一挺机关枪雨点似的向方爷和手下疯狂乱she,当即把方爷打死,几个手下也随后殒命。幸好有个会兵叫李双柱,背了一个兄弟的尸体当挡箭牌,冲上去把方爷的尸体抢了回来。
韩边外痛失兄弟,自然要报仇雪恨,可是他又不愿和ri本人公开叫阵,真的给了ri本人口实,惹得ri本人进到中国来,那就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无辜遭殃。邹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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