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阳公主凑到花美娘脸上,一根指头抵着她鼻尖儿质问:“花美娘!见了本公主为何,不跪?”
“还有!还有!这么晚了你来我舅舅府上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啊,不准把我舅舅拐你家去!”
敢么?朝廷命官啊,又不是不想活了!不过,真嫌活的长了,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花美娘眉毛飞了两下,伸出手去把她脸摆正,用下巴指指还在急切探头找鬼的秦思,“你舅舅花银子请我来捉鬼的!”
“是么?骗人!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鬼魅!少胡说八道,跟你师父一样喜欢妖言惑众!”
你真龙天子的爹罩着你,恶鬼不找你,小鬼儿你瞧不见的,“你知道个啥!”
敢蛮汰她“你……!我杀了你!”
“……”活动活动脖子,杀一百回了,都不嫌累?
“舅舅,她只会拐带美人,哪里会捉什么鬼怪,小心她打着幌子骗你,倒时候你被她卖了还跟得跟着数钱!舅舅还是叫国师过来吧,比她强点儿!”斜眼瞪她。
说的不错,秦思摸着栏杆笑了笑,“此事日后再议,还是先让花小姐捉了闹腾的小鬼,还我国舅府一个安宁。”细看下,秦思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小指,平素里,他有这个小动作,便是代表他心情郁结愁事满怀。
国舅府里,黑漆漆一片,秦思那张老脸俨然请不动金光这尊大菩萨,可他知道了金光一个大秘密,所以他用这个秘密去要挟金光,金光哪肯受他威胁,当时就跟他撂下一句话:“你爱说不说。”
很明显,秦思说了。
于是,京城里顿时谣言四起,清高孤傲的国师大人竟在暗地里收了花狐狸作徒弟,此中必有猫腻儿。
有人甚至猜想,十八年前,某个月黑风高的风花雪夜,金光醉酒后与花夫人产生过一段风花雪月的□:
大致内容如下,花楼主出门办事,告知妻子夜不归宿,花夫人连拐带骗把金光宗主邀入胭脂楼,楼香醉人。
“光哥哥……来嘛,夫君今夜外出,不回来了……”独夜难寐,花夫人媚眼如丝露出大片雪肌勾引宗主。
金光半醉半醒,迷蒙双眼,言辞含糊,“不,朋友妻不可骑。”面色霞红,似乎颇有动容。
花夫人脱衣服,香肌美背,柔软细腻,“光哥哥。”
金光也脱,“来了。”
两人寝被一盖,灯花一息,凉风秋月一阵诗情画意缠绵悱恻。
深夜冒着风寒归来的花楼主,捉奸正着,奈何米已成炊,他气急之下,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你们,你们……两个背叛我!”
金光宗主羞愧难当,从此不再踏入东街一步,并就此发誓从此再不与花夫人见面。
但,花夫人却因此恼羞成怒,与可怜的花楼主决裂,将腹中与金光珠胎暗结之女产下,并以拜师之名交其生身父亲金光亲自传授道法,女承父业——此女便是花氏倚桐!
自然,市井还有很多版本儿。
这些小道消息小老百姓也就敢私下茶余饭后的在自个儿家里聊聊,妄议国师可是大罪,幸得这小故事儿没跑秦思耳朵里,否则又得参上一本儿。
秦思在请不动师父的窘况中,又衍着老脸去请徒弟了,索性,他常去光顾花街柳巷的门面,花美娘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也要看着银子的面,索性亲自走了这一遭。
“你钱袋掉了。”
“哦,谢谢!”女鬼歪着头从水里伸出一只手,她身上露着一条刀疤,惨不忍睹,从她脖颈一直粘滞右肩,可见她死的很惨。
所以她喊冤,每夜都喊,凄厉惨绝,听起来像是哪家死了人在奔丧吊孝,她还散着头发歪曲着五官逛国舅府,进一个屋子喊一声“我冤枉啊!”逛完了她累了,就沉到荷花池底儿歇会儿,很惬意。
可国舅府的人快疯了。
单个儿没成家的一个人睡一张床,半夜,她躺人家那半瓣儿床上等人翻身朦胧之时,扒着头发瞪突眼,“我冤枉啊!”园子里住着的下人有夫妇,人家夜里在被窝儿里交流正热,她突然钻进一个头,两边儿瞧瞧,“我冤枉啊!”
秦思也曾被打扰过,他那时包了胭脂楼的头牌儿,共度良宵,结果,头牌儿吓疯了,他无奈之下赔了花楼主一堆银子封口,这件事对他来说打击不小,丢人!
方才,女鬼逛累了,正往水底儿沉,花美娘跟她说了一句话,她下意识伸手,刚触到袋子便化成一缕白烟没影儿了。
“国舅爷,人是冤死在你国舅府里,是不是你……给她杀了?”
鬼捉着了,秦思欢喜之下朝她一拱手,正要言谢,被花美娘一句话噎的瞪眼,“怎会?”
这种冤魂她见多了,某官人见家中小婢秀色可餐,见色心起,强迫未遂,于是,某官人抄起床边凶器,狠狠砍下,在花美娘眼里,秦思俨然是这冤案里的某官人。
国舅府柳管家悻悻跑来,故作镇定的禀告道:“大人,公主醒了!”。
秦思挥手,让他下去,“知道了。”他转身去跟花美娘说:“花小姐似乎对我有所误会,不如先去看看成阳,此事稍后再议。”
成阳从不信世间有鬼,可她今夜却是见了一只鬼,还是一只女鬼,从她背后探出一个脑袋,对她说“我冤枉啊!”
于是,成阳公主两眼一瞪,厥过去了。
当晚,成阳醒后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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