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圣尊第1269章 不乱于心(1/2)

龙晨的身子没有动，那些在峰顶的玄士们也是没有动，他们都是将目光放在了那石壁之上。

此时，石壁上的名字依旧是发着淡淡的光芒，只是那曹墨的名字稍微的黯淡一些，而曹墨的名字却好似没有丝毫强弱变化的荧光一般。

鸠左央的脸色在见到龙晨身上的璀璨光芒的时候，眼中不由的浮现出深深的担忧之色，而当他看到龙晨的名字闪烁在九百八十九阶与九百九十阶之中，上下不前，才是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随后将他的目光放在了曹墨的身上，此时的时候，眼中除却那殷殷的期盼之外，再有的便是那一种淡淡的愤怒。

帝年的身子此时已经是绷直，原本老迈稍显佝偻的身躯，此时却如界石一般的挺立，那气息更是在转念之间无意的泄露出来，无比的强横，让诸多的玄士都不由的侧目心惊。

而千涛无极的眼中却是带着几分的急色，他看不到的是龙晨为何会停驻不前，但也是有着诸多的担忧之色。

许久……

赤魇才是带着凝重的口吻说道：“九百八十九阶，已经是前所未有了，龙晨不该如此的冒进啊，这天梯之上显然是危险重重的，不必如此！”

他的话中，难以掩饰的是深深的担忧之色，而左魔等人也都是明白，右仙显然是最为急躁的：“我这徒儿当真随了我的性子，在此时的时候竟然仍然是不肯罢手，这般的性子虽然可嘉，但是也要懂得审时度势啊，若是因此而是受了重伤，那未免是得不偿失了？”

龙脚也是说道：“老怪说的不错，不该再向前一步了，九百八十九阶已经是前古未有之事了，该当适可而止，而不是急功冒进了？”

他说完之后，没有人答话，毕竟他们都是看到龙晨此时依然是无法前进一步，似乎已经是卡主了一般，正是如此，他们的心中才是无比的担忧。

帝年将他们几人的对话都是听在了耳中，忽然转首说道：“你们不必如此，既然是到了这一步，无论他们谁踏上了九百九十阶之上，若是发生些许的危险，老夫都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的话，仿似给了众人一颗定心之丸，众人一时之间都是再也没有了话语，而是双目望着那石壁都是不再言语了。

龙晨依旧是在那九百八十九阶与九百九十阶中间，他一直都是不敢踏出那一步，因为他无法分清到底是哪一道天梯，才是真正通往最后的。

这三百九十九道天梯，此时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一模一样，那威压更是如之前一般无二。

也正是如此，龙晨的才是不敢轻易的踏出一步，他相信自己的感觉，若是贸然踏出这一步，想必是难以再生还下来的。

龙晨一动不动，他的神识已经是完全的散开了，但是回馈的感知却是让他无比的失望，因为此时他能感应到，这些气息都是一般无二，根本探知不到任何的不同之处。

龙晨的双目怔怔的望着那三百九十九道天梯，不断的思索着应对之法，心中不断的想着。

他想到了，自己在火海之地见到的黑色火焰，也是见到了在面对深渊之兽时，如何找出那致命的破绽的，更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经历的种种，只是当这一切都是回忆起来的时候，龙晨依旧是无法找到丝毫的应对之策。

他思索着，心中有了一丝的怯意，那脚便是要退缩回来，然而转念之间，他又是想到了，若是自己真的退缩了，是根本无法再等上这一阶的。

他心中明白，这天梯的试炼不仅仅是修为，之前从曹墨踏上九百八十阶的时候，已经是在考验试炼之人的心智了。

而从此时来看的话，显然也是在考验心智了，只是这到底考验的是何种的心智，龙晨一时之间当真是不懂了。

百般的思索都是没有丝毫的明悟，龙晨不由得有些叹气，将双目望向了远方。

那远方是不断变幻的白云，在龙晨望去的时候，仿似看到了天地万物的种种形状，千姿百态，万象纷呈。

龙晨静静的望着，在转目的时候，他又是似乎看到的只是流云，蓦然间，那混沌的脑海之中已经是出现了一道亮光里似乎瞬间想到了些什么。

“当年在族落的时候，我曾与阿妈去到大泽捕鱼，那时的我手持骨矛，每每认为水中的鱼儿能被我捉住的时候，那骨矛都是差了一丝一毫，阿妈说那是一种扭曲所造成的，真正的鱼儿与我所看到的是有着几分的不同的！”

他回忆着阿妈说的话，在此时的时候那种明悟似乎更为明了了：“阿妈还说，看到的云动、山动……甚至是我自己的身子在动，那都都是我的心在动……是心在动，如同我的双目一样，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看到的……不一定便是真实的……！”

他的口中低喃，双目却是已经闭了起来，曹墨一直都是望着龙晨，在此时他似乎看到了龙晨身上的变化。

看到的是龙晨身上那种变得没有丝毫浮动的气息，转瞬之间，已经是变得无比的平稳，这也是让曹墨心中所不懂的。

他见到龙晨的双目已经是闭了起来，随后再看到的是龙晨再也难以探知到的气息，随后他见到龙晨的那一脚已经是动了。

一步，仅仅是一步，龙晨的身子已经是到了那石阶之上，到了九百九十阶之上，但他的双目依旧是没有睁开。

他的双目仅仅的闭着，身上仿似气息尽消，没有丝毫的外泄，然而那威压似乎也是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