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疤脸环视了一圈,用沙哑的嗓音道:“执事有令,中秋将至,各家的数目要及时上交。同时要严加盘查这城里的游人,这几天可曾有什么生面孔出现啊?”
那小二狡黠的一笑:“爷,看您说的,我们这行当,天天都有生面孔。只要人家不惹事,我们也不好去问人家。”
刀疤脸冷笑了一声,道:“你们不能问,我们总可以问了吧?”私下环绕了一圈,在那三个镖师模样的年轻人面前停下了脚步,道:“包袱里是什么?打开来看看。”
那三个镖师也不答话,只是自顾自的吃着。
刀疤脸碰了个钉子,怒喝一声:“他娘的老子问你们话呢!”伸手就要打,在手还没落下的当口。三人中一个略显成熟些的年轻人却不知从哪儿掏出了锭银子,轻轻的一扣一拉,那银子不知怎地,就出现在了刀疤的手上。接着说话了:“这位爷,我兄弟三个,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过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路过贵地,只求吃上一餐饱饭,借宿一晚。不须等到中秋,明日一早我三个就要上路。这锭银子,算是过路费。望大爷体谅则个。”
那刀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突然一大锭银子放在眼前,眼都笑的眯成了缝。“好说好说。”一边收了银子,转身却走向了老道面前,也不说话,只是伸出了手。
那老道哈哈一笑,道:“我这一行倒是比不过人家。敢问这位兄弟,见过兜里揣着大把纹银的道士吗?黄符纸钱我这里倒是有,银子却抠把的紧了。”
那刀疤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乎也并没有再想去刁难这老道。转身往里走,却在那书生面前顿了足,道:“这位兄弟生的好生白净,一看也不是什么穷酸人家。这过路费可曾掏得?”一面伸出了手。
“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那书生一把推开了刀疤。
“嘿,你这小子!”那刀疤正欲拔剑,苏复虏开口了:“这位大哥,这兄弟的钱,我来替他付。”在桌上拍了两锭纹银。
那刀疤看了苏复虏一眼,径直走到他面前,道:“那他动爷这一下怎么算?”
苏复虏笑着说:“这位大哥请看清楚,所以我给了你两锭银子。”说着又摸出来一锭,道:“这份是我的。我可没有动手,应该只掏一锭吧?”
那刀疤看了看苏复虏,又回头看了看那书生,哈哈一笑,道:“你这兄弟倒是明事理,好说好说。”说着揽过了三锭纹银。向着里面的那个斗笠客走去。
“来了来了。羊肉涮锅。”那胖老板又从里间弹了出来,端着个挺大的托盘。上面除了一口火锅,还有两盘羊肉和一些小菜。
待他放下托盘的档口抬起头来,却看到了店里的青衣客。忙不迭的冲到为首的刀疤脸面前,道:“爷。哎呀好久不见终于把您盼来了。还是照旧?”也不等刀疤脸接话,又挤回了后厨去忙活了。
那刀疤脸冷笑一声,走到斗笠客对面坐下。说了句:“兄弟,就剩你一个了。”
斗笠客也不答话,放下了烟斗。只是往桌上甩了一锭银子。刀疤刚伸出手准备去接,那斗笠客突地出手,在那银子上拍了一记。待他抬起手来时,那银子已经化成了银粉。
刀疤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突然涨红,大喝一声就要从腰间拔剑。那斗笠客只是反手抄起了烟斗,用烟斗一拉一扣。直接将刀疤勾到了自己面前,接着伸手一掌。轻轻的拍在刀疤的脑袋上。那刀疤的身体突然软绵绵的瘫倒,如同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呀。”那小二见状,叫嚷了一声,先把身子缩进了柜台里。
刀疤的手下们见得老大倒了,各自抄起了兵刃。围上来正欲动手,那老道却站起身子,从后面把门板合上了。接着转过了身子,弹起了拂尘,直接勾住了距离最近的一个青衣客的脖子,把拂尘拉回来的时候,那青衣客已然被勒死。接着又是一掌,却是向着背着自己坐着的镖师模样的年轻人击出。
那年轻人也是了得,好似身后长了眼睛一般。侧身避过了这一掌。接着一个轻巧的转身,电光火石之间和老道连对了几掌。
苏复虏只是笑了笑,低头吃菜。突地那书生闪到了苏复虏这一桌,道:“你这羊肉看起来比较新鲜。”两人似乎并没有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留意,依然如同没事一样。在那书生闪过来的时候,苏复虏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幽香,俨然是姑娘身上的胭脂气。
苏复虏看了看那书生,问道:“一个姑娘家,干嘛要这番打扮?”
那书生歪了歪头,道:“你是我爹还是我娘?怎地管得了这许多。”在说话的当口,那斗笠客已经放倒了这几个青衣客。又坐回了原位接着抽烟,还顺带着吹去了桌上的银粉。
苏复虏盯着书生,缓缓道:“那你爹娘有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吃别人碗里的东西?”
书生哈哈一笑,道:“好像教过吧。但是我忘了。”说完便不再言语,只顾在苏复虏的铜锅里涮肉夹菜。
苏复虏斟了杯酒,也没有喝。只是用手托住了下巴,静静地看着那书生。
那边,老道已经和镖师连拼数掌,两人似乎都有些死脑筋,也不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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