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它？”汤普疑惑的看着另一个自己。
“对，吞掉它的本质。”黑眸的汤普解释道。
“吞掉它的灵魂吗？”汤普问。
“灵魂和本质是不同的，灵魂只是一种外在的显化，而且你应该见过本质的，就是那种灰色的雾气，至少我在你的记忆里见到过。”黑眸的汤普回答道。
“我完全没有印象。”汤普想了想，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东西，这个词最早还是漠雨告诉自己的，是作为心灵屏障的代价被遗忘了吗。
等等，难道是那时候。
“总之，接下来交给我。”黑眸的汤普说完这一句就消失了。
“喂！那我要做什么。”汤普喊道。
然而并没有回应。
汤普看着天空，临界视角下，天空中却只有一轮月亮。
果然噩梦和现实是有区别的，只是非常容易被忽略。之前疯人院的噩梦也是，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也有一些细微的出入。就是不知道那个空旷的房间究竟是什么意义，除了那个特殊的环境，完全没有噩梦的感觉。
或许，是他的噩梦。汤普想到了忽然出现的另一个自己，模糊的人影，究竟代表了什么，如果他也是自己的一个人格，那么这个人格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什么疯人院里没有他，还有所谓割裂的过往，又是什么。
汤普胡思乱想着，又看到了眼前被冰封的罗丽，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罗丽凝滞的表情忽然动了一下，眯着眼睛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丽！”不对，是假的，然而汤普的反应还是慢了，一只纤细的手抓住了他，冰晶瞬间覆盖了汤普的全身。
“滚！不要用她的样子！”汤普周身血气一阵爆发，把覆盖在身体上的冰晶全部震碎，同时甩开了那个假货的手臂，理智上虽然知道那是假的，但情感上，汤普还是没有去伤害那个和罗丽相似的伪物。
是人都有弱点，而一旦弱点被人看破，那就不是弱点，而是死穴。
周围的环境扭动着，变化成了曾经的校园，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影跪在地上向罗丽求婚，周围的人群则在起哄，人群里混杂着一群同样面目模糊的人影。
“在一起，在一起！”人群无脑的起哄着，正中央的罗丽刚开始还是不知所措，在看了汤普这边一眼后，欣然的带上了戒指，人群爆发出更大的叫好声。
而后环境又是一阵扭动，变成了一家快捷酒店门的房间外，汤普站在过道上，听着房间里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暴躁的一拳打在门上，然而却径直穿了过去，环境再变。
“去你妈的虚空生物！有胆就来搞我啊，就会恶心人吗？”汤普咆哮着，闭上眼睛不看那些幻象，但耳边还是在传来不堪的声音。
没有实体的黑影悄然间汇聚在汤普的脚下，一个巨大的圆形阴影替换了汤普原先的影子，同时慢慢扭动着，变成了一条大鱼的样子。
忽然，阴影里的大鱼就像海豚跃出水面一样，从阴影之中跃起，无形之物显化为有形之质。
“抓到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汤普的耳边出现，然而汤普眼前已经是一片完全的漆黑。黑暗之中，无形的触手在不断拉扯着自己，不管汤普向哪里移动，都不能脱离黑暗的范围。
“噗。”汤普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贯穿了自己的身体。“噗噗噗噗。”更多尖锐的物体穿刺了自己的四肢。
“咔。”汤普的后脑一凉，头颅被破开，一根尖锐的物体贯穿了他的大脑，和身体被贯穿时一样，没有什么痛苦，反而有种异样的快感。
“要吃的话，这个给你吧。”
“不！放过我，我借给你想要的力量。”
“那种力量毫无意义。”
“不，我诅咒你！”
“那种诅咒也毫无意义。”
“一切都没有意义，虚无，才是世界的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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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快到了。”龙羽最终挺过了脑海里无休止的幻象，一身虚汗跪坐在地上，启动了之前的布置。
“师傅被耍了，那个老头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经历过痛苦的折磨后，龙羽的思路异常清晰，很多曾经没有想到的东西都一点一点回忆起来。
“原来她才是非人，一直都错了。”龙羽叹了口气。
“嚯嚯嚯，果然没看错人。”布鲁斯转身离开。
“老家伙总算走了。”一个看不见面貌的帽衫男出现在布鲁斯离开的位置，叹了口气“明明什么都不懂，偏偏什么事都喜欢插一手。”
“是时候了，帮我拿到时之环吧。”帽衫男伸手在虚空中一抓，然后消失在原地。
“柏牧啊，柏牧？人呢，刚刚还在的。”老猴子再次一脸疑惑的走出房间。
“我又成小透明了？”曾柏牧一脸蛋疼的看着老爹在自己眼前离开，甚至因为自己挡了门还推了自己一下，但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撤离，那东西要开始反击了。”一个身材火辣的妹子随手放倒失心的路人，拿出通讯器下达指令。
“收到！”
“收到！”
“我们撤离了，这座城市怎么办？”一个愣头青回了一句。
“服！从！命！令！”妹子一字一句的喊道。
“哼哼，垃圾就是垃圾，只会破坏。”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在那个妹子身后响起。
“还有觉醒者？”那个妹子一惊，再次拿出通讯器“小心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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