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真翅膀硬了,爹妈都不放在眼里了!那你去跟他结去!”
“你给我户口本,我马上就和他去公社登记去。”
她母亲也来了气:“你想得美!没有你爸的话,你甭想拿出户口本去!”
“不给户口本,那你们就看着办吧!”
她母亲听出她话的意思:不给户口本不让登记,那就把孩子生在家里,让你们更丢人!
她母亲不觉伤心起来,眼泪又流了出来,又痛心地说着:“好啊,我屎一把尿一把辛辛苦苦把你养活大,倒养活出冤家来了!你大了,用不着爹了妈了,就想一脚踹开了!我怎么养活你这么个白眼狼呢?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我上辈子作什么孽了,这是报应啊!……”她越数落着越伤心,泪也像断线的珠子似地滚了下来。
黎巧芝看她母亲哭得伤心,也不觉落下泪来,委屈地说道:“我也不是故意气你们……”
“不是故意气我们,这是做什么?”
“那你说,韩文义哪样不好?我嫁给他怎么就不合适?”
“你爸爸不是嫌他家穷嘛,怕你嫁过去受罪吗?”
“我嫁过去,我们俩挣工分,就三口人,能穷到哪去!再说,只要人好就行。嫁个有钱的,三天打两天骂的,那更受罪。”
“你就故意气妈,谁让你嫁个三天打两天骂的了!”她母亲听女儿和她讲理,心里倒稍稍平静了些,便也说道,“你就是同意嫁给他了,也得商量商量吧,你也不能……”
黎巧芝截住她妈的话说:“没商量吗?找媒人也来说过了,一口八个不同意。”
“不同意,你这样做就同意了?”
黎巧芝想说这样做,你们不同意也得同意,当然这是心中之话,嘴上却说:“我也没想会这样啊。”
“傻闺女,你说你作这么大的孽,可怎么办啊?”
黎巧芝看她妈着急,心里一阵欣喜:这正是说服她妈的好机会。便说:“妈,都是我的错,可已这样了,你说怎么办?我求你了,妈,你就说说我爸,让他同意我们的婚事吧?”
“你爸那犟牛筋你还不知道,我能劝动他吗?”
黎巧芝搂着她妈的脖颈,撒娇地说:“你劝不动他,别人更劝不动,他怎么也听你的话,你为了你女儿,就好好劝劝他吧!”
她母亲的心被女儿哄软了,只得说:“我劝,我劝,他不听可不怨我!”
“妈,你劝他没听,还算什么劝啊!你劝他听了,才算劝呢。”黎巧芝得寸进尺地说。
“唉,你非得气死妈才心甘!我试试吧。”她想了想,又说,“这事不能急,等你爸心情好时,我才能说。”
“行,什么时候说都行,只要你能劝我爸同意就行。”
黎巧芝下午没去割地,别人犹可,韩文义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一会儿对高志远说:“她不会病严重了吧?”一会又说:“许没去公社卫生院看病去?”
高志远安慰他道:“不至于吧?可能就是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休息,明天就好了。”
果然第二天黎巧芝又来割地来了,韩文义再也等不及了,对高志远说:“你自己先割着,我去问问。”说完,就跑到黎巧芝和刘月芬的趟子来,也不管刘月芬在跟前,一把把黎巧芝拉住,问道:“你昨天下午怎么没来?是不是病厉害了?”
黎巧芝哭笑不得地说:“没有,就是觉得不舒服,歇了一下午。”
“那还恶心呕吐吗?”
“不了,这不好好的吗?你快回去割地去吧,让人家看见多不好!”
韩文义仍不放心地说:“不对,你脸色不好,眼睛怎么也红了,你一定病还不好。”
“没有,你怎么这样,我求求你,快回去割地去吧,别让人看见又说三道四的了。”她说着,忙割起地来。
韩文义也只得回他趟子割地去。可是到了休息时间,韩文义和高志远把黎巧芝和刘月芬接上来,韩文义便挨着黎巧芝坐下,高志远见此情景,便回到自己的趟子去磨镰刀去了,又对刘月芬说:“把你镰刀给我,我给你磨磨。”刘月芬把镰刀递给高志远。
韩文义还不忘小声的戏谑说:“月芬,你跟高志远去呆一会儿去。”
刘月芬立即胀红了脸说:“去你的!谁像你们!”说着,站起来走开了。
“我们怎么了?这才叫恩恩爱爱嘛!”
等高志远和刘月芬都走了,跟前没人了,韩文义才向黎巧芝说:“我看你眼圈红红的,脸色也像白纸似的,你的病是不是还不好?”
黎巧芝既感动韩文义对她的关心,又怕别人看到说闲话。他们已割谷子了,谷子长得高,齐腰深,一趟子和一趟子之间,因为割得长短不齐,互相能遮住人,看不见,可也怕路过人看见,所以,黎巧芝便赶忙把昨天下午和她母亲的谈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韩文义,最后说:“我妈急哭了,我也哭来,所以眼圈红了。我妈答应了一定说服我爸爸,只是,她也担心我爸爸不听。我爸爸那是一贯家长作风,说一不二,谁也不敢抹他的醭!”
韩文义听了,才放下心来,感激地说:“这样说,妈是同意咱们的事了,我可得谢谢妈。……”
黎巧芝撇了他一嘴,说:“还没到时候呢,你叫得什么妈。”
“这不是早晚的事吗?妈那样通情达理,我叫妈还不应该啊。”
“行了,你别臭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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