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是横挡在沟底的一个深洞口处。
水鬼们靠近时,分明有股神秘的引力,把人往里面吸,幸亏有拴在腰间的线索,才救了他们的命。
他都害怕极了,把警车打捞上来,没敢再下去。
他推断由勇的尸体,肯定被那个神秘黑洞吸进去了。
除了神仙,谁敢进到那深不见底的黑洞去,那不是找死,给由勇陪葬吗?
结论出来,下得勉强。意外的发生,原因是表面的。
这是由本刚与江山的分析和主观判断。
知子莫如父。江山也拿由勇当成儿子一样对待。他有个女儿比由勇略小。他内心里,如果由勇不嫌弃,自己能作了女儿的主,让由勇当个女婿最理想了。
这突来的意外,把江山打击得不轻。他最看重,也最看好的接班人,突然离去,让他接受不了。
他呆有家里独自喝闷酒的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由本刚登门求证一些事情。
两位老相识见面,共同的感觉是欲哭无泪,欲诉无语。两个老战友低头喝闷酒,那两小盘烧肉和五香花生米,也只不过做个样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江山当年在部队上当连职参谋时,与当了多年连长的由本刚晚穿军装三年。他是靠笔杆子提拔起来的。
江山在团部,由本刚在连队,又是老乡。自然是江山常去由本刚那里改善生活。
这首《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是苏轼纪念妻子王弗所作。当年,苏东坡正在他们老家当知府。
这首词正好说出他们此时的沉重心情,江山慢慢吟来。吟完,两个人已经是泪眼相对,涕泪直下。
他们在别人面前,不会失态。此时,好友相对,共思一个好孩子由勇,却是无所顾忌。
他们能够相见言悲,也是他们内心里充满了疑惑,都下定了决心解开这个迷团。
这种执着,给了两位老战友相见的勇气和力量。
当年部队对越自卫反击战时,他们团牺牲在战场的战友几近过半。那可是血流成河。
两个营长同在一个阵,没少一起脱帽默哀,那种痛苦不差起这次。生龙活虎的人说倒下就没了气,还肢体横飞,血肉成泥。
可能年纪大了的原因,战场上被愤怒激红了眼,流泪不多。此时,却是止不住泪水哗哗。
由本刚把自己的想法与江山一说,江山陷入了沉思。他在脑海搜索事发前的所有终点。
事发之前,由勇在做什么?这种事情,只有江山能知道些苗头。
由勇是个做事不声张的人。他总是给人出奇不意的惊喜或者震惊。
江山认真整理事发前的征兆。他突然想起来,大队上正办理的一起涉黑犯罪案件。
因为涉案人物敏感,牵扯面大,证据不足,汇报了几次,上级都没同意动人。
由勇参与案件侦办来,他为此于无人时会黑着个脸,笑模样少了。秉性梗直的他,肯定会耿耿于怀,念念不难的。
从表面看,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该做什么还是做着什么。没有什么特殊的迹象和行为。
难道,他私下进行调查,触动了什么,让那些人坐立不安了?
江山想到这一层,感到有这种可能性,更会有这种必然性。
他看着停止喝酒,眼瞪着他的老战友由本刚。
由本刚嘴色的线条僵硬,更显得他面容瘦削刚毅。
这爷俩长得多象啊!怎么早没看出来呢?
江山内心感叹一声,斟酌着怎么向老战友讲这内情。
这可是自己凭感觉做出的分析和判断。
昏暗的灯光下,江山嘴色抽动了几下,没有说话。
他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泪水再次蒙上双目。
“只有由勇抓住了他们的喉管,他们才会下这样的死手。”江山还是鼓足勇气,向老战友吐露了自己的猜想。
那个人物,与由本刚有业务联系。由本刚也了解那个人的为人。
本市那个靠开采矿产发家的黄彪,他的老子曾经做过这方水土的县太爷。后来,他的老子一路青云直上,混到省里成了副省级干部,才退了二线。
可是虎死余威在,何况他当年笼络、提拔起的那些人,正当权。
黄彪就是靠这些余威和他老子当年的手下,呆在这槎河县,刮地三尺地捞金抢银。
谁挡了他的财路,他就断谁的前程。这原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凭了这份蛮横劲,黄彪在槎河县跺跺脚,这地面就会震动一阵。
黄彪手下豢养了不少监狱秧子,大部分几进宫。这些人吃喝黄彪的,自然为听命黄彪,为他卖命。
还有一些吃用由黄彪供应的,掌着槎河县的各种资源的管理大权和生杀欲夺大权。他们不会明着与黄彪来往。
彼此之间心中有数,交往隐密,渠道固定。
由勇当时就跟江山说过气话,“江叔,你说反贪局都是吃干饭的?那么多侵吞国有资源的硕鼠,没有管事的网开一面,他们怎么得逞?”由勇说这些话时,脸色铁青,没有笑。
“我看反贪局跟在这些人后面,按照管理权限,把起作用的关键人物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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