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112.豆灯记(2/2)

“全病了？吃了毒么？”

鲇尾哭笑不得：“今天端午节，吃牡丹饼来着。没想到克化不动，都病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几年前大家多少还能吃点东西，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今天，今天是端午？”莺丸沉郁地皱了一下眉——从他失去昨天的记忆之后，过去多长时间了？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问题。“

莺丸破颜一笑，说：“去万屋吧，留给我的时间不多，十二点之前必须回来。”

“那我们骑马去。”堀川国广说。

他们没有向审神者报备——这种事情是应该报备的，可是莺丸有种隐约的预感：这一切不太重要，为什么不太重要，他是说不出来的，他也不想知道。他不想知道任何新的知识也不能知道，在罹患失忆之后他就绝少看书了，因为今天看了书，明天就会忘记，偶尔看书也仅仅是药瓶表面贴的标签说明书。

他们默默地走到万屋买了药，也没有人多嘴问他们为什么他们的审神者不跟着一起来。当然莺丸只能提供给他们一个错误的答案，他会说井上霜日理万机所以他们只能在这点小事上帮忙。而堀川根本不想回答。外面燥热，初夏的强风几乎是无休无止地吹着，直等到马蹄踏上了第一道门前的石板，莺丸打了个寒颤，意识到他们终于回来了。

他将药交给鲇尾和药研，向着自己的房间跑过去，他依然记得自己的房间，毕竟他一直住在那里也没有搬动。但当他冲进小院的时候竟然呆住了。

大包平站在院里，头发衣服都是湿的，抱着肩膀瑟瑟发抖。莺丸几乎拿不住手里的东西，声音也和他的手一样颤抖：

“你……你快进屋……外面，外面冷……”

还没等他说完，大包平立刻扑过来抱紧了他：“你去哪儿啦？莺丸，你去哪儿啦？”

“我们先进屋说。”莺丸慌张而徒劳地给他擦拭脸上的雨水。大包平哭着将脸埋在他肩上：

“你去哪儿了？我一个人害怕。”他说，“害怕你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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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到鹤年堂买刀伤药是骂人话，起源于北京的鬼故事。

只有断头鬼才半夜去鹤年堂买刀伤药。

药研戳了清光的痛脚，但由于粟田口人多，清光不好治他，所以回来对着堀川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