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反问‘为什么你能肯定那些拆迁公司的工作人员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如果判定成林贵成是故意伤人又致人重伤的话,林家为了减轻林贵成的刑罚就只能跟拆迁公司达到谅解,也就是只能答应拆迁公司以极低的补偿价格拆了自己的房子,这明显有利于拆迁公司,那些作证言的工人作为拆迁公司的职工,会不听公司的话?而他们做了假的证言,拆迁公司一定会给他们金钱,这是显而易见的,怎么能说那些作证言的工作人员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
张副所长却打官腔道:“你说的这种情况是可能存在的。但是法律是讲证据的,没有证据证明你的猜测,猜测就只能是猜测,不能作为我们判断的证据的。’
于是我又跑去找那些当时在场做了证言的工人,可惜那些家伙大都被拆迁公司给了钱,一个个都躲了起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对方却一口咬定他所作的证言都是事实。并暗示我他不得不这样说,如果他跟我说了实话,不仅得不到公司给他们大笔‘奖金’,还可能有生命危险。我也知道那些所谓的拆迁公司都同当地黑道有着说不清道不清的关系的。我没办法,只好离开了。
我替林家请了个愿意提供免费服务的志愿者律师,他也表示这件案子按现在的证据来看,不要说胜诉了,能让林贵成少判一点的可能性都不大。虽然媒体的力量可能会对法院的判决做出一些影响,但这种影响是好还是坏却不能肯定。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以前正府对媒体舆论高度重视的时代了,有的法官会故意逆着舆论的大潮来搏得公证、强势的名声,好给上级留下好印象。而且现在的人心也不再只是一味地同情弱者,往往是同情叫好的声音刚走上巅峰,一些喜欢标新立异的舆论就会迅速反盘,为正府摇旗呐喊不再为人所羞,而是摇身一变以‘爱国人士’自居。一些所谓的精英会以‘尊重法律’,‘重视历史国情’,‘情感不能高过理智,更不能超越法律’等借口表面同情弱势者,实质上是在为强势者捉刀。’
耿雅洁越说情绪越低落,越说声音越低,显然这段时间的遭遇让她心目中的“无冕之王”的光环黯淡了不少。
左子寒看见了心里有些愧疚,本来这件事于她无关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扯进来。不过转念又一想,既然她有意做时世记者,迟早会面对这种情况,也说不上是自己害了她。
“看来现在的社会还真是权势大于真理啊。好了,这件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用难过,我们不一定会输的,既然正常的路已经走不通,我们就另辟蹊径好了!”左子寒打定了念头,证据坚定地对耿雅洁说道。
“你决定找你的女上司帮忙?”耿雅洁欣喜地问道。
晕,我说这位理想受挫的女斗士虽然情绪低落但还远没到失望的地步,这是为什么?原来连她这样拥护正义公正的人潜意识里也认为强权才是最可靠的手段。只是她这样的精英知识分子难道不知道强权与正义根本就是死敌吗?
算了,cao那么多心干吗?我做这些事也不是为什么鬼公平正义的吧?我只不过是为心安。
左子寒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左子寒点点头,耿雅洁兴奋跑了出去,“我再去找媒体的朋友在舆论上加点力,虽然起不到多大作用,但最码最终在你上司的帮忙下赢了官司也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是啊,原本是底层人民对公正最后的期待,媒体舆论现在已沦为了锦上添花的花架子。
随着耿雅洁的出去,病房里只有左子寒一个人了。林姓老人早在几天就出了院,因为那时耿雅洁表示要帮助她,并表明了自己是一个记者。本已绝望了的林姓老人迸发了最后斗志,他非要坚持出院去帮这个好心的女记者,他说“不能看着你一个外人为了我们的事东奔西跑,而作为当事人的我却无所事事地躺在医院里!”
老人说的很坚决,加上经过询问医生得知老人受的外伤已基本痊愈了,可以出院了。至于咳嗽,那是老人长年积在的老毛病了,只有定期吃药慢慢保养,住不住院都没多大影响。
那些打伤老人的拆迁公司的混混当初打伤老人只是为了给老人的儿子设套,引他主动出手打人而已,当然不会真的对老人下重手。他们也不傻,动手前就做好了给老人住院看病的预算。花了小钱,省了大钱,这笔帐人人都会算。
左子寒决定自己亲自动手介入这件事,当然他不决定求助成默涵。
不是因为成默涵自从来过一次后就再没来看望过他,也只短短打了两了个电话,随意问了声好而已,而生她的气。
他确实是有点生气,但又一想,自己本来就跟她有太紧密的联系,这样顺势疏远开来也挺好。恐怕成大小姐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是她的本意。
只是这样一来左子寒对所谓的正治更失望了。
自己的能力那些人已经完全看到了,却因为种种忌惮,种种正治上考虑而决定放自己这样的“破案高手”不用,可见那些案件,那些受害人的痛苦什么的跟他们的官位、正治前途比起来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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