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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大人看王振是个怎样的人？”于谦不咸不淡的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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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峥道：“还能是个怎样的人反正不是君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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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道：“既不是君子那便是小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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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峥虽觉得于谦这话儿太过绝对，但一时也寻不出话来反驳，也就没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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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见杨峥没说话，便当他是默认了，淡淡一笑道“大人的话让我想起三个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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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么，不知是什么人？”杨峥似来了兴趣，绕着脖子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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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道：“都是好人，其一是齐国的大夫夷『射』，说是有一日，他陪着国君饮酒，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的走出宫来，倚靠在门廊边。受到刖刑的守门人，向他请求说：“您能不能赏给我点儿吃剩的酒？”没想到夷『射』一听这话，竟然斥骂道：“受过刑的人，怎么胆敢向尊长讨酒喝！还不快滚！”看到夷『射』发这么大的脾气，守门人就赶快离开了。等到夷『射』走后，守门人便在廊门屋檐下洒了一些水，就好像撒的『尿』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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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第二天，国君出来看到水渍，便以为是有人在那里撒『尿』，于是就怒责道：“谁在这里撒『尿』？”这时，那个守门人就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没见谁在这里撒『尿』。不过，昨天中午大夫夷『射』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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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国君就下令诛杀了夷『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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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宁静，唯独火锅的肉汤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带着肉汤独有的香味弥漫在小院每一个角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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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峥淡淡一笑，不为所动，道：“不知这第二位是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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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道：“同样也是一位好人，北朝人鲍邈之，他原来是南朝梁国太子萧统身边的一个太监，颇受信任。太子母亲病故不久要做“生忌”，要一太监值宿一夜，太子便让这个小太监去。不料他竟擅离职守，跑去和宫女鬼混，正巧被太子巡视时撞见。要是别人不杀也得严惩，太子宽厚，没有治他罪，只是不如从前亲近了。哪知这小太监不识好歹，不思图报，反而怀恨在心，探听得皇上身体不适，便跑去密告太子请道士作法，埋蜡鹅咒皇上早死，密谋夺权篡位。太子受此不白之冤，又无法辩解，气急交加，一病不起，不久竟驾鹤西去，时年31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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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露』出深思的神情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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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不等众人询问，开口说出了第三个人来：“这第三个好人便是三国时代吴国皇帝孙亮，据说孙亮路过西边的花园，想要吃生梅，于是就派黄门官到宫中的仓库拿蜜来浸泡梅子，黄门官和藏吏有矛盾，故意将老鼠屎放入蜜中，诬陷藏吏不谨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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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亮把藏吏召过来审问，藏吏跪在地上叩头。孙亮问管仓库的官吏说：“太监向你要过蜜吗？”管仓库的官吏回答：“太监早先索要过，可是在下实在不敢给。”黄门官不同意这个说法，宫中官员刁玄、张邠陈述：“太监、管仓库的官吏说的都不同，请让司法机关彻底查问。”孙亮说：“这很容易知道。”孙亮叫人破开老鼠屎，老鼠屎里是干燥的。孙亮笑着对刁玄、张邠说：“如果鼠屎之前在蜜里，里面和外面都应该是湿的现在外面湿，里面干燥，一定是黄门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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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亮又问：“器皿都被遮盖收藏好，本来就不应该有这个东西。你有什么事情得罪了黄门官吗？”官吏叩头说：“他以前曾经向我要莞席，莞席有一定数量，不敢给他。”孙亮说：“一定就是这个原因了。”再次问黄门官，自认服罪，于是接受髡刑交给外署，左右的大臣没有一个不惊讶害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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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的声音并不吸引人，但低沉的语调配上他一本正经的神情说故事，这几个小故事便多了几分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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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是听明白了点什么？“于谦说完，忽的停顿了片刻，身子微微扭转了一下，面对着杨峥扬起脖子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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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救时宰相，才几年不见，成长不少啊，懂得说教了。”杨峥心道，嘴上却哈哈一笑，道：“诸位都知道杨某不多，这等典故着实听不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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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下官就再替大人说一说，这夷『射』姑大夫只因没了能给小黄门一块肉吃就惹得了杀身之祸，同理，哪位可怜而正直的官员如果不是摊上聪明的孙亮，那么十有**，小命是保不住的，弄不好还要连累家人，所以说这世道小人再哪也留不得，今日的朝堂大人并非一无所知小皇帝年纪而王振又是他最信任的人，倘若这位王公公是一味正直高尚的君子到也罢了，可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这几年的所作所为足以证明这一切，对付这样的小人咱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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